原本中秋節那天就想寫,不過就拖拖拖(X
說好的復健!拿真愛開刀就對了!
還回顧了一下自己以前的文,怎麼這麼萌(沒救了
「何同學,這就是你哭天喊地求我來救你的危急狀況?」
偉大的殷家家主,大眾社會所說的高富帥,擁有高超的能力,不管白天工作晚上工作(?)都沒有問題的,殷堅──現在正黑著一張臉思考如何可以幹掉他的枕邊人。
試問如果你正在談一筆六位數以上的案子,都快要談妥了卻被一通接起來就再哭嚎的電話給叫出來,心情該有多差。其實殷堅也是可以不理,但是實在受不了來電者幾十通的狂催,他就不該心軟應該直接關機。
當然這麼緊急地狂call,一般人一定以為是危及生命的狀況,但他們之間有個同生共死的契約綁在身上,所以何弼學一出事他馬上就知道。
殷堅自認身為一名完美成功的男性,不應該見死不救。所以他還是接起了電話,心裡很清楚何弼學的惹禍本事,再晚一步可能他要處理的殘局就變成毀滅性的禍害。
但當他十萬火急趕到地點,看到一群人像一群白癡蹲在河堤邊,圍著三四個磚塊堆砌的烤爐,臉上滿是黑灰,一抹汗水全成了髒兮兮的花貓。人都這樣了,別提烤網上的食材到底都是些什麼東西。
殷堅是什麼人,根據最親近的何大總監親口證實,他是一個極潔癖的龜毛控制狂。
吃飯要無油無煙,開飯前要洗手吃完要刷牙,能用餐具就用餐具沒有就免談,所以當他看到這一團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何弼學那張圓臉咧開一口大白牙,張開滿是木炭黑污的雙手就要抱住殷堅。
「堅哥~~~~~~~~~~~」
「閉嘴!給我滾開,你敢讓我身上沾上任何一點髒東西,我保證你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無視那一長串銷魂的波浪線,殷堅伸出一隻長腳抵住朝他衝過來的何弼學,甚至特別嫌棄地嘖了好大一聲。
「堅哥……不要這樣嗚嗚嗚救救我們吧!!」
「滾!何同學你真夠意思啊,你知不知道你老公為了養你正在談幾十萬的生意,而你好好的娛樂總監不做,跑來當礦工?」
「哪有當礦工,只是生火時出了一點小差錯。」
「小差錯?你是直接在木炭堆滾一圈準備帶著你身上的肥油一起進爐子裡當柴燒嗎?」
「喂喂喂!說誰胖呢!我肚子可是還有四塊肌苟延殘存的活著,不要無視!」
「喔。那你要看看我的六塊對比一下嗎?你肚子的肉都快民族大融合,還有什麼四國鼎立的盛況?」
何弼學被氣得說不出話反駁,旁邊的跟班還在偷偷地大聲討論。
「其實我也覺得總監沒什麼說服力,看看殷大師,嘖嘖……」
「就是啊,衣服脫了……嗯,我賭殷大師比較大,不管上面下面。」
「嘶……總監那肚子肉白飄飄幼咪咪,哪有四塊肌。我買的麥當當兒童餐都比他多塊。」
「哎唷,其實我跟你們說,上一次去海邊那一次我有偷瞄到,殷天師真才實料,學長嘛……唉,灌水不騙。」
「吵死了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混蛋──你們以為我是為了誰才把堅哥叫來的!不統一戰線一致對外,就只會在我背後捅刀啊!」
背後的七嘴八舌的八婆們大笑跑走,殷堅環著手臂冷冷一笑。
「對外?喔、原來我現在算外了啊。」
「不是……」何弼學剛剛再大的氣燄都滅了,為了今天他臉都不要了,小媳婦似地貼過去。「堅哥~~」
「幹嘛,你以為你撒嬌我就會理你嗎?」
何弼學嘀咕著堅哥這個傲嬌,把手上的髒污抹在褲子上,睜著泛淚光的大眼睛,張開手特別天真地喊了一聲要抱抱。
一個大男人做這種動作太娘了,殷堅唾棄地撇開頭,但是身體還是本能地放鬆張手接過何弼學。
「嘻嘻。」懷裡的何弼學得逞地偷笑,這招對別人沒用,對殷堅就有用到不行,誰讓他家堅哥最喜歡他這種類型的。
殷堅沒好氣地拍了他後腦勺,很快把人拉開,拎著他的衣領問清楚到底有什麼事要找。
「那個啊……堅哥,不對殷大主廚!請拯救我們的烤肉!」
「……你何時看過我烤過肉。」
「是沒有,你也沒啥青春回憶。」
「何同學你現在是要跟我對著幹是吧。」
「好嘛好嘛~~~那一起來烤肉吧!看生的熟的肯定會了吧!」
「我有說好嗎?!」
「唉唷中秋節不烤肉哪叫烤肉!」
「本來就不能烤肉,初一十五要吃素你不懂?」
「你哪時候有在遵從這些習俗了!而且你才不信教就算有信也是信財神!」
「很了解嘛,所以我要回去了。」
「不嘛~~~堅哥~~~~~~~」
在何弼學軟磨硬泡下,殷堅還是脫了外套挽起袖子一臉不爽地坐在唯一最高的露營椅上,其他人都坐在童軍椅或是大顆的石頭,一邊喝啤酒一邊夾著半生不熟的肉片或是黑炭般的香腸往嘴裡塞。
「堅哥!來吃一口我親手烤的~~~」
「阿學你要謀殺親夫嗎?」殷堅厭惡地皺起眉,黑抹抹一片,哪裡有食物。而且吃了烤焦的東西最容易致癌,真是太狠毒了。
「哪有……撥開就可以吃了啦!」
何弼學把外皮給剝掉,知道殷堅肯定又要嫌東嫌西,所以剝得特別乾淨送到大爺嘴邊。殷天師看在何弼學剝得這麼認真,勉強把這團不明物放進他金貴的嘴裡。
「怎麼樣!」
「是哪個惡毒的人調味的?你們這群人不是要得癌症就是要洗腎啊,這麼鹹打算晚年集體報名療養院嗎?」
殷堅慣例地毒舌嫌棄一番,不過眼一瞥看到何弼學鼓起的臉頰,高傲地昂起下巴哼了聲。
「不過還算能吃。」
何弼學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找手機拍下來,他的愛人現在可就像隻高貴的波斯貓,傲嬌又容易心軟,如此惹人憐愛。
「好好好,那殷大廚要不要幫忙調味一下這條吳郭魚,等等包著鋁箔紙烤不會烤焦。」
被順毛順得很舒心的殷堅總算是肯紆尊降貴地下來幫一把手,他重新調配醬料和醃肉,就算烤得有點焦也香氣十足,一群人總算是吃到一點人能吃的東西。
殷堅動完手就又回到椅子上,有些放空地看著天空的圓月。
其實何弼學也說得對,他真沒有跟人這樣擠在一團用這種到底有沒有乾淨的方式烤肉,還沒遇到河弼學以前他就封閉了與人交流的心門,就算有讀過書又怎麼樣,他與同儕之間總是不敢互動,生怕自己的秘密被發現,或是突然發瘋要吸人生氣。
所以一般人的日常生活,甚至是人一生中總是會特別拿出來談的青春年華,他是一片黑白與死沉。
而現在……殷堅目光柔和地看著拿著啤酒攬著別人大聲地唱歌,儘管他沒有坐下來跟他們烤肉,但是已經慢慢地融合在這一片歡樂的氛圍中。
他想自己曾經無法擁有的,都一一由眼前的人填滿。
「堅哥!」
笑得一臉傻樣的何弼學鬧夠了,像隻大型犬忠心地跑向他的主人,不管身上的油膩和汗水就趴在殷堅的大腿上。
殷堅也不想在這樣的日子去苛責何弼學的髒,反正回去都是要洗,就隨他去。
「開心嗎堅哥!跟人烤肉就是這樣,管他好不好吃,大家吃吃喝喝聊天玩遊戲最開心了!」
「嗯。」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會開心,你都嘴硬但最心軟啦……」
何弼學嘀嘀咕咕,蹭著殷堅的大腿。
「少囉嗦。」殷堅拍了一下何弼學的頭,這時候心軟得一蹋糊塗,想低頭親一親這個人,卻發現高度實在有落差。
他環顧四周,大家都坐在地上或石頭上,就只有他一個人高高在上。
既然都來了,就入境隨俗吧。
殷堅把何弼學挪開,然後也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把瞪大眼的何弼學攬過來,就著柔和的月光輕輕地吻了何弼學的雙眼。
「很開心,謝謝。」
何弼學愣了愣,隨即揚起一個大笑臉,開了兩罐啤酒遞給殷堅。
「乾杯!」
「乾杯。」
如果不是何弼學,殷堅的命運讓他只能終生孤老。
那一年的咖啡廳,感謝上天讓他們相遇。
何弼學的闖入,讓他的世界充滿了色彩,甚至讓他擁有他所渴望的一切。
現在的他們,如天上的圓月,何弼學圓滿了他的人生。
──幸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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