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啼生日快樂!!

救命啊結果我還是滑壘出局了,但是我可以偷偷地改一下發佈時間(幹

老魏真的是我心中的糙漢子,每次看老將們我都虐得想哭嗚嗚嗚

總之,寫得太多一下子跑出太多設定我怕有點亂,但我是不會補玩補到明年生日的!!

 

※民國風

※各種BUG就...看過就算了吧(?)

 

 

雪紛飛,泥路鋪上了一層白色,不小心走的話很快就會摔個大跟斗。

魏琛拉緊大衣領子,嘴巴喃喃叨念著,說今天怎麼就腦抽了偏要出來找罪受。但不出來更難受,口袋裡早沒了煙,對於他們老菸槍來說,一天不抽上個幾根實在難受。

迅速買好菸還帶上一瓶劣質酒,魏琛繞著小路回去。

走了幾步,臉上的表情微變,他停下來,看著站在前方不遠處的人。

墨色大氅,飛起的下襬看到裡頭筆挺的軍服,拉低的軍帽下只看得到來者的下巴,魏琛呼了口白煙,慢慢地把拿著酒的手放下,轉而按在他腰間的槍上。

許久未見,魏隊。

早就不是了,小子。魏琛扯起嘴笑,他可以像個流氓耍賴說自己不是,但他很清楚眼前人不吃這套,比雪天還要令人發顫的冷意從背脊爬了上來。

在我心中,您一直都是隊長。

來人抬高了帽沿,露出了一張溫潤如玉,淺笑如風的俊臉。魏琛卻覺得寒意更甚,心裡直打鼓,怎麼他躲到這裡這麼多年了這人還會找上門。

我說這雪天,不好敘舊,我看改天咱們再聊聊吧哈哈哈──

魏隊。您應該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

魏琛閉上了嘴,無聲地嘆口氣,抓著後頸不曉得該怎麼接話。

以前就覺得這小子不好對付,撿回來時候還沒發覺,等到人開始冒頭後才發現自己撿了一隻猛獸。

魏隊。來人往前幾步欲靠近,魏琛卻頻頻後退。

別靠過來啊,咱們先別說私情,我怎麼能不相信你是來抓叛逃的?魏琛按緊了槍,比敘舊更為重要的是,他還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的。藍雨軍,喻文州上校。

喻文州笑了,眼睛微瞇,笑得溫和。

魏琛卻發現自己手有些抖,快要無法抓住槍。

 

 

早年他為藍雨軍打仗,最後一次替藍雨打仗,打完他就跑了。跑了還算他命大,那次擺明了就是要他去死,誰讓軍中幾個沒什麼軍功卻擁有指揮權的小雜種對他已經無法抱持信任。

他魏爺爺拿槍殺了幾個人他們都還在吸奶呢!

可從軍雖然已有十餘年,他也不過就是個軍痞,在山裡自己管轄的那一區塊做自己的山大王,但後來外頭越來越亂,他們周邊幾個小隊慢慢地收編,最後變成了一股強力的隊伍,對抗想要併吞他們地盤的其他軍閥。

男人從軍,就算貪生怕死,但真的抄傢伙上,血液裡那股熱血就啵啵地沸騰。魏琛就靠著血性真殺出了一片天,他們給自己的軍取上名號──藍雨,和當時的嘉世、霸圖、皇風、虛空、玄奇這幾支軍閥並立。

確定了地盤,但人數比他以前管得還要多,而且吸收過來的還不只他一個隊長。魏琛再能打,也不過是名充軍的鄉下小子,殺過幾十個人才得到了升階,管了一小塊山腳。他沒讀過幾本書,會寫自己的大名就不錯了。更別提管理這近五萬以上的隊伍,所以幾個隊長還有殺出軍功的聚在一塊,邊喝酒邊討論他們未來的走向。

喝了三天三夜,中間別提他們這些軍痞拿槍拿刀拿酒瓶互毆連絡感情,打完也談完後才總算落了塵埃。

最後大家讓魏琛成了藍雨軍的領袖,給這位帶領他們殺出重圍的老將一點高臺上,但他不管行政,只管抄槍打退侵略者。魏琛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所以把權力分給那些會讀書卻被充軍的小夥子,反正對他而言,能吃能喝偶而還能泡泡幾個女人就不錯了。

這樣的生活說起來有些沒出息,幾個月過去,他底下的人開始冒出刺頭,一個沒什麼才能的軍痞,為什麼就站在了他們頂上?

看看對面的嘉世軍霸圖軍,他們的隊長年輕又有雄心,屢屢帶著人打勝仗,而他們卻只是龜縮在這一小片天。

又過了一年,藍雨勉強守住了地盤,底下的不滿越來越多。他們已經不甘心只在原地踏步,想要站出去,想要統領全部所能望到的地方。

魏琛厭煩地吐了口菸,他雖然只負責打仗但是不笨,人還是有分三教九流,他能打到現在怎麼可能一點打仗的才略都沒有,只是沒有外頭那些年輕小夥子變態。

但人年紀大了,即使他看得遠知道要把自己的人帶往一個高處但卻無能為力。當他沒有理想沒有目標嗎?只會吃喝怎麼可能帶領你們這些小子殺出重圍,不過吃了點甜頭討不到就把人當什麼狗屁。魏琛捻熄了菸,自嘲地笑。

 

上天大概還是看到了他的苦,讓魏琛撿到了兩個小屁孩。十四歲但瘦得可憐,打仗嘛一般人家怎麼可能吃得飽。不過眼睛都亮得很,鬥志滿滿。魏琛開心得很,尤其叫黃少天的這小孩吃飽喝足後一張嘴就像砲彈一樣,他就想一個男孩子這麼多話真是要人命,偏偏要塞他嘴人又機靈得很,一看情況不對一溜煙地就跑了。

不過當黃少天拿著軍刀和火槍親自拿下一個小隊隊長的人頭,那一點也不輸給成年人的狠勁讓魏琛滿意地把這小子收到了自己手下,準備把他養成下一任接班人。

而另一個叫喻文州的,人安安靜靜不像要從軍倒是像個讀書人,常笑但魏琛老覺得這笑得人頭皮發麻,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這小孩長大後不好惹。但他拿不起刀舉不起槍,同齡的年輕人至少都能砍下一名敵人的頭顱,喻文州卻還是執意要加入藍雨軍,不願做後勤工作。

魏琛看看左邊的黃少天再看看右邊的喻文州,兩個都是他撿回來的,那時候的眼神他記得很清楚,他相信自己識人的眼光,就放手讓喻文州去建立軍功。要堵上別人的嘴,就得拿出實績來。而他的眼光沒錯,魏琛親眼看著喻文州制定了計畫,帶著一小隊的人炸翻了敵人的營。

冷靜果斷,理性無畏。

夜晚染上火光,魏琛呆愣著看著喻文州收回點燃火引的火槍,半邊身體染上了血色,走回來對著他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完成任務。

 

這小子,將會成為藍雨的基石。

這是魏琛看著喻文州掀翻了百人營後的評語。

 

 

老大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再幹一票啊我想吃肉你不知道現在這個年齡的小孩不吃肉長不高,長不高會影響一名未來的青年才俊娶不到老婆你知不知道啊──

吵死了臭小子!毛都沒長齊就想泡女人,還有老子都沒老婆了你還敢要娶老婆,找死啊!

魏琛扇了黃少天後腦勺一巴掌,黃少天馬上跳開對著魏琛做鬼臉,然後就跑掉了。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魏琛嘖了聲,掏菸出來猛吸一口,旁邊的喻文州輕笑著說:少天很喜歡魏隊。

魏琛當初沒有多大的官階,他們幾個小隊長也沒有,畢竟中央政府還沒重新建立起來,他們又是割據一方的軍閥,根本沒辦法升官,只好統一以隊長為稱呼。

都幾歲了,不長大黏著我算什麼。

喻文州笑了笑沒有去抓魏琛語裡的矛盾,其實魏琛對他們兩很上心,帶著他們上戰場認識藍雨軍幾名核心,時不時就讓他們自己做決策。雖然是名粗漢,但卻教會了他們很多。

眼神微暗,喻文州隱約覺得,魏琛像是要把他的所學經歷傾囊而出,然後……然後怎麼樣他不願多想。只是他知道藍雨幾名上層已經在拉攏他做為下一任的隊長,不過他們更屬意黃少天,讓他多在黃少天耳邊說幾句好話。

被人看輕喻文州只有忍,他知道自己得了軍功拿到了地位,但是不能真的舉刀開槍是個硬傷,只能做個軍師,所以他比起黃少天,自然黃少天更能統領整個藍雨,可惜黃少天早擺明了態度,只肯做魏琛和喻文州兩人之下,他人之上,其餘不談。

幾個欲推翻魏琛的藍雨高層不甘心,喻文州就算了,魏琛那漢子等到他們兩站穩了地位,接著未來就會找個適當的時機,逼得魏琛下台,還留他幹嘛。

但喻文州不想這麼做,黃少天也不會這麼做。

魏琛之於他們是再造父母,即使是他們纏著要入藍雨軍,但也是魏琛帶著他們打進藍雨軍內部,一名小兵要出人頭地,還要有人推薦。更何況魏琛也不是真的不會打仗,他只是用盡心力保護藍雨。

爭戰天下,誰都想要,但沒有基石又怎麼站得穩。

喻文州看得到魏琛的心意,他有天酒醉指著黃少天說他是鋒利的劍刃將斬斷來敵,而喻文州是藍雨的基石,兩人相輔相成將會帶領藍雨開創新的天地。

但卻沒有說自己會是怎麼樣的存在。

明明沒有那個山中軍痞把被打散的軍隊集合殺出來,站穩了現在的地盤,才會有藍雨的存在。

所以於情於理,他跟黃少天都不會抛下魏琛。

黃少天對魏琛,如父如兄如師長。

自己對魏琛……他握緊拳頭,拿了一罈酒出來請魏琛喝。

唉,你這小子今天怎了,居然還會孝敬老夫?

難得拿到不錯的酒,也沒有跟魏隊喝過幾次。所以今天請您來賞臉,陪我喝一杯吧。

行啊,才這麼點哪夠,來來來多開幾罈!

喻文州看著前幾分鐘這麼說的魏琛一下就被那麼一點酒給灌醉,他沒說這是一家農戶藏了三十年的女兒紅,今天送上門別有用意,但被他打混過去。

而他拿著這一罈酒,同樣的,別有用意。

魏隊……

悄悄地貼近男人醺紅的臉孔,迎面噴來濃厚的酒氣,但喻文州絲毫不受影響,只慢慢地將唇貼上男人的唇,手指輕巧地解開魏琛的腰帶。

他說不清自己對魏琛的心思,本該如黃少天對魏琛的感情一樣,但他明白是更不一樣的存在。

那滿臉鬍渣的軍痞曾指著他嫌棄地說他是個小娘們,連刀槍都拿不上手,要怎麼保家衛國。卻又在他深夜苦練時,給他捂熱的饅頭和一壺酒讓他要想遠,是個聰明人就知道日子還長,不急於一時。

又總是看到魏琛滿是驕傲地稱讚黃少天,他只能站在他們身後看著,看魏琛和黃少天他們勾肩搭背又打在一塊兒,最後席地而睡,笑看星空,談論天下。

 

回頭看看可好,我也能讓你為我驕傲。

一點崇拜的心思,走偏了路,就完全地歪了。

 

不知道何時,他想剝了魏琛的軍服,想要細數他滿身的傷疤,想要聽聽他除了罵聲外的其他聲音,想要……他留在自己身邊。

魏隊……

喻文州雙手顫抖,他算好了魏琛的酒量,設計了這麼一齣,只是想解相思之苦,可碰上了魏琛的身體,卻離不開手。

這名男人的每一吋,都想完全地屬於自己。

喻文州低頭在魏琛的脖頸留下一印紅梅,靜靜地貼著魏琛的左胸聽著他的心跳。幾秒的靜謐混雜著紊亂的節奏,喻文州起身,把魏琛的衣服穿了回去,手輕摸著魏琛的臉龐。

魏隊……

幾聲低喃飄散在空中,似是問了什麼,喻文州便離開去拿毯子,刻意不看魏琛一直握緊的拳頭。

隔天黃少天一眼就看出他最親密的兩人中間的尷尬,但他只是站在那看著,默默不語。

再隔一個禮拜,魏琛前往前線,與嘉世軍對陣,大敗。他前腳一走藍雨高層就說魏琛交出了隊長一位,喻文州即刻上任,成為新一任的藍雨軍隊長。

不說魏琛還沒打完仗,就這樣突然的交接實在匪夷所思,可是就像是知道後面的事,魏琛沒有回來,跟著他去的弟兄們也沒有回來,就這樣全滅在戰役中。

黃少天一聽到隊長換人,曾經想把魏琛抓回來問問怎麼回事,偏又聽到魏琛帶領的隊伍敗了,不甘心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問一句丟下他們離開可會心虛。

藍雨在魏琛的帶領下還可以走下去,明明再努力一把就好,他卻這樣離開。

最後是喻文州蒼白著臉色阻止了黃少天。

他才明白,那個晚上,原來魏琛沒有跳起來痛罵,只是因為他要走了。

所以最後才給他一點溫情,給他希望,最後殘忍地帶走他的戀慕。

 

 

過了幾年,藍雨的基石帶著鋒利的劍刃劈開荊棘,在新集合起來的榮耀中央政府取得了一席之地,官階美人獎賞一一地賞下來,然後政府頒布的法令和削藩政策再一次讓大陸陷入混亂。

每一個軍閥心中都有大圖,揮劍取天下,勢在必得。

 

偶而,喻文州會帶著白面饅頭和一罈酒坐在窗邊。

細嚐那一晚的輕啄,手下的肌膚熱度。

無盡的念想。

 

 

您還活著……

喻文州上前一步,絲毫不懼抵在他胸前的槍。當時的少年已經長得比魏琛還高,雖不壯卻精實。魏琛頸後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被人微微俯視的感覺真讓人不爽,可是他已經三十有幾,要跟一個青年打起來,還是現今還在戰場上翻滾的青年,他這個只會抽菸怕冷的老男人真比不上。

喔、大難不死沒事哈哈哈哈──

為什麼不回藍雨?喻文州問,即使他很明白為什麼。

別吧,在那場戰場上還能活下來就得好好惜命,回去也有些人不會樂見,又何苦去貼冷屁股。再說藍雨在你們兩個小崽子手裡做得不錯,所以老夫也就不用回去了。

不該是這樣,您清楚少天和我……對您──

喻文州扁扁嘴,他握緊了拳頭,原本他還想鎮定些,但多年的相思在本人面前,一夕之間爆發又什麼也說不出口──就像那一晚的女兒紅,清甜卻又被突來的後勁嗆得腦門發暈。

 

魏隊,能再見到您,真的很高興。

喻文州用身上的大氅蓋住風雪,緩慢靠近魏琛,他的眼裡滿滿地映照著眼前的人,發現魏琛只是緊抿著唇沒有逃離的動作。心中一喜,終於碰觸到心心念念的人,冰涼微苦的味道,讓人眼眶發熱。

那一晚,魏隊還記得嗎?

喻文州將軍帽戴在魏琛的頭上,額頭緊貼著。

我可以索要答覆嗎?

 

──魏隊,文州願白首不分離,可否?

 

魏琛閉上眼,嘴唇蠕動幾分。

何苦問,他的心思很好猜,不然怎麼每次藏酒都會被發現,生氣惱怒時有人會給他台階下,在他無力時給他不算寬厚的背部。

他知道背後總是有一雙眼睛盯著他,也分得出來兩名帶回來的小孩對他的態度。

也知道那一晚,那壇女兒紅的別有所思。

喻文州的唇貼上來時,他慌了。

隔在他們中間的窗戶紙被捅破,魏琛茫然無措。

他只能躲,躲到那場要他命的戰役來到,一時間竟是鬆口氣,早知道要他死,總算等到脫離的機會。他也說不清自己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賭一把,還是害怕看到喻文州而逃。

他不知道該怎麼接受,只能躲。

僥倖不死,他便捨棄了藍雨獲得新生,卻在顛沛流離間,總憶起有人時時地惦記著他。

在他背後,溫潤如玉的少年輕輕喊著。

魏隊。

一時間,才發現,原來早已經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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