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迷人嗓音中。

※給師姐的，還欠一篇

※師姐肖想的小腳踝

精靈一到，陰影便睜開眼，那團白色的光芒在這片黑暗中特別明顯，除了他沒有生物自己找死闖進這裡。

並不是這裡的封印鬆散，他身為陰影的威壓還在，生物自然地會躲避，只有精靈一而再地闖進來，然後把自己當作自己一個休息點，連外面都布置了他的東西。

不知不覺這裡不再安靜，孤獨感不再侵蝕他的理智，即使精靈不應該一直出現在這裡，但他沒有阻止，任由精靈帶來外面的故事和他分享。

小樹下的白花舖滿了一大片，精靈不在的時候，他以往都是待在這想著百靈鳥，壓抑自己不去外頭毀滅世界。

現在低頭就看到連綿的白花，想到那小小的精靈少年，那張稚氣的小臉——啊、他已經成年了，這個騙人的精靈。

陰影從黑暗的長廊走過推開大門，走到被點亮的石大廳，看到被改造成精靈小窩的大廳，精靈跳上旁邊的石雕，身上的斗篷隨手脫到一邊，鞋子在他上牆後就踢開，他捧著卷軸和書本認真地在研讀，連陰影到他旁邊都沒有任何反應，專注地看著上面的文字。

還有一隻凶靈委屈巴巴地縮在旁邊，手上還拿著抹布，看樣子是被搶了打掃的位置。

陰影揮揮手讓凶靈離開去掃其他地方，他彎腰把斗篷收整齊，沿路把精靈要給他的小東西或是吃食撿起來。

抬頭正要念叨幾句，陰影卻先看到一隻纖白的小腳慢慢地晃著。

精靈一直都是美麗纖細的存在，他們優雅高貴，談吐如吟唱詩歌，但不是華而不實，他們也擁有著強悍的武力。沒有人會因為精靈的模樣而小看他們，心裡有點掂量的都知道不能隨便招惹。

但那是衡量自身敵不過精靈，如果是擁有強悍力量的存在——

陰影眼裡的深沉變得深沉，他伸出手，想抓住那隻小腳。

晃呀晃的，本人無意識的舉動，卻不知不覺攪亂一池深潭。

「嗯？」

精靈像是終於察覺到陰影的氣息，從手上的卷軸挪開注意，抬頭看著離他極近的陰影。

他沒有感覺到壓力，反而很放鬆的拍拍陰影的手臂。

「你幫我撿東西啦？你有看到我帶給你的小點心嗎？聽說很好吃。」

陰影漫不經心地收回手，站直身子低頭俯視著精靈。

他本來就高大，精靈整個罩在他的陰影下。

「怎麼了嗎？」

精靈有些疑惑地看著陰影，然後就被蓋了一臉的斗篷，上面的灰讓他呸了好幾口。

「你幹嘛啊！」

「自己的東西收好。」

「我就先脫下來放旁邊一下！」

「呵，精靈。」

「等等你這什麼意思！為什麼我覺得你在嘲笑我？」

陰影不理精靈少年的跳腳，拿著他所謂好吃的小點心走進門內，黑暗的長廊中，他打開用葉子包起來的花草點心，有股淡淡的香味，卻深入鼻腔，讓人為之一振。

他拿起一塊點心，黑暗中那股幽香，帶起他心中瘋狂的心思。

如同他剛剛想握住精靈的腳踝，把他拉到地上，咬上一口。

陰暗的慾望如黑暗湧出，想玷汙、想使他求饒——想看他哭著被侵犯。

小點心塞進嘴裡，陰影走出長廊，看到微光下的小樹跟整片的小白花，花香跟嘴裡香草的味道稍微沖淡那股凶猛的衝動。

陰影走到小樹旁，看著一地的白花，自嘲地笑了笑。

他的本質果然是黑色，不可見人的陰影。

×

從回憶中回神，深想著他居然在這種時候走神。

他瞥著旁邊撐著下巴的鬼王正聽著報告，不知道他多久沒好好休息，每次動了想打暈殊那律恩帶走的念頭，都會被發覺，然後說忙到一個段落就好。

鬼扯，一個一個接著不停，哪裡是個頭。

偏偏自己還是會順著他。

望著精靈黑色的長髮和成人的模樣，記憶中的少年不再那般的笑，白色已經褪去變成完全的黑暗。

這是殊那律恩，四大鬼王之一。

千年前墜入黑暗，抹消了白色歷史身為冰牙族二王子的存在。

曾想過的事情成了現實，精靈真的成了黑暗的一份子，問他後悔嗎？

不。如果失去精靈，才是讓他後悔的事情。

站在鬼王身後的鐵壁看著最後一個來報告的手下離開，二話不說就抱起殊那律恩，回到鬼王的臥室，鬼王清冷的臉在被放到床上才稍微收起一點吃驚。

「怎麼了嗎？」

深幫殊那律恩脫下鞋子，握著腳踝，那個小腳踝已經隨著成年模樣的殊那律恩長大，但還是一樣纖細。

「休息。」

「就這個嗎？」

陰影抬眼，一副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嗎？

殊那律恩沒了鬼王的架勢，有些好笑地彎起眼睛。

「我剛還以為你——」

高大的男人壓上來，他握住一把長髮，任它們在指間滑落。

「以為什麼？」

深低頭，輕聲地笑，他的唇落在精靈的脖子，張嘴咬住他的喉嚨，這是敏感且考驗著信任的位置，稍微用力就會咬破血管，失去生命。

「唔、深……」

殊那律恩那張蒼白的臉浮現一些血色，他的眼中沒有害怕，視線稍微轉開，是對親密接觸的害羞。

他沒有推拒，而是將雙手攀上男人寬厚的背。

「誰說要我好好休息？」

「沒錯，但避免你又跑去處理那些沒你也行的事情，我得想個辦法把你綁在床上。」

殊那律恩一聽，就覺得有些不妙，爬起來要跑，卻被抓住腳踝扯回去。

堂堂鬼王明明有能力可以跑，但在陰影面前，他就像是忘掉自己擁有的力量，只當自己是個普通精靈。

殊那律恩看到男人親著他的腳踝，抬眼看著他的模樣像是憐惜眷戀又有狂風暴雨般的慾望。

「你是不是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沒錯，挺想打條鍊子把你鎖著的。」

說完，他低下身，把獄界眾鬼害怕的鬼王壓著，親吻他黑色袍子下的每一寸肌膚。

曾有過的陰暗念頭，千年後都成真。

——包括把精靈印上自己的記號。

他很高興。

滿室春色與喘息，黑色床單上滑動的雙腳，白皙的腳趾蜷起，有隻大手握住腳踝輕輕摩娑。

腳踝上有塊痕跡，似蟲咬卻紅得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