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的嚎著要深殊
※寫啦哪次不寫
※我覺得我詞語匱乏
「殊那律恩。」
那是迴盪在耳邊的低沉嗓音,千年以來陪伴在他身邊,支撐著他的不只是主神給予的指引,還有他的存在。
即便為了留下他的生命使他墜入黑暗,再也無法感受他以往的一切,但他伸出手,握緊自己,不肯離開半步,與他黑暗同行。
殊那律恩睜開眼,伸出雙手握住朝他伸過來的大手。
被抱出水面時,他順勢靠向深的胸口,他應該睡了一段時間,深讓他好好養傷,暫時不准操心獄界。
他乖乖聽話,才能好好安撫住想要摧毀一切的陰影。想到妖師的後代在努力壓抑自己不毀滅世界,這邊卻有陰影打算乾脆全都跟他一起自爆毀滅乾淨。
殊那律恩忍不住笑出來,深露出疑惑的表情,抱著他坐到一邊,身上的傷還沒全好,他嬌小的身軀裹著寬大的袍子看起來有些笨重,殊那律恩不怎麼在意,反而把手縮進袍子裡面,遮著嘴打了個哈欠。
「有什麼進展嗎?」
「沒什麼問題。」
深伸手把鬼王的手拉出袍子仔細看他手上的傷,他輕輕撫過那一條條的傷痕,想到裂川王那可恨的傢伙在他的寶貝身上留下這些痕跡,封印劇烈地顫動著,要不是殊那律恩在懷裡,他不能保證不讓黑色力量洩漏半點出來。
「萊斯利亞那邊——」
「殊那律恩。」
深打斷嬌小的黑王繼續多話,握著他的手湊到他面前。
「好好休息。」
他一個字一個字念著,聽起來大有繼續說他就要打屁股的架勢,這對黑王很有威懾力。
所以尊貴的黑王抿著唇,有些賭氣地靠著深的胸口,閉上眼休息。
那張淡漠漂亮的臉千年來沒變,還是氣呼呼、會跟他鬧脾氣的精靈,深舒緩眉眼,伸手輕輕將烏黑的長髮撥開,低頭在那張小臉上烙下一個親吻。
「我知道你擔心,但是我說了我會處理。」
「嗯。」
「你好好養傷,不然我會去毀滅世界,我說真的。」
「嗯。」
每次說要毀滅世界,卻還是順著自己,不然以他的力量早就毀滅世界好幾次了。
這個溫柔矛盾的男人。
殊那律恩這一聲應答,尾音有些抖,深低頭看著那張小臉正忍著笑意,挑眉捏了捏他的臉頰。
那個一眼就令獄界不少黑暗跪下顫抖的黑王,沒了清冷生疏,稚嫩的臉被捏得變形,雖然也是因為現在的體型嬌小,看上去年齡小,像個無憂無慮的少年。
當然那是深眼中的景象,懷裡的人是「黑王」也是「冰牙族二王子」,即便白色變成黑色,他的殊那律恩還是殊那律恩,並沒有變。
他想保護的人在他的懷裡。
如果沒了他,毀滅世界是多麼簡單的事情。
失去保護的存在,他為什麼還要遵守那些約定。
他在深深的黑暗中一直都是清醒的,嚴謹自律近乎苦行僧的規範自身。
明明是陰影,手握強大的力量,卻沒有出去為惡。
孤獨、安靜近乎發狂,卻依然清醒,違抗本能不去破壞世界。
直到精靈的闖入,黑暗中出現了一抹光。
殊那律恩掙扎著撥開捏自己臉的手,他也笑夠了,繼續靠著深的胸口,聽不到生命的心跳,這一片胸膛沒有溫熱的體溫,事實上連他自己也是冰冷的。
白色的世界已經與他切割,那些溫暖的回憶都已經深埋在靈魂中,直到回去主神身邊與親密的家人述說。
但他希望回去的時候,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藏在袖中的手慢慢握住深的手,他的手比自己大上許多,就算自己恢復成年的模樣,還是比他小。
他只能抓住幾根手指,男人反過來把小手握進手心。
兩人依靠彼此,安靜地休息著。
不知道過去多久,不過殊那律恩感覺到一些力量的波動,他睜開眼看到深皺眉,看來是有些問題需要去解決。
深低頭正巧對上殊那律恩的眼,臉上滿滿的不悅被外面打擾。殊那律恩養傷的時間,對他來說像是以前的時光,讓他有些懷念,但不去處理又會讓懷中的黑王操心。
裂川這死傢伙怎麼還不去死一死。
「我去處理事情,你好好休息。」
「嗯。」
說是處理,但他說過他會親自守在這裡,等到黑王完全康復。
只需要分出一小部分,或是讓淺帶著他的指示跟萊斯利亞說。
他抱著殊那律恩,看著他慢慢沉進黑水中,正當水快要完全淹沒,精靈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睡意湧上那雙紅眼,沒了血腥之氣,反而有些迷茫。
只有在深面前,才會有的眷戀和撒嬌,沒有人看過黑王這副模樣。
高大的陰影心裡有一塊地方為精靈柔軟,他握起精靈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親吻。
「深……」
「嗯,我在。別擔心,我會處理。」
「嗯……晚點見。」
那張小臉彎起的微笑明亮得讓人感到治癒,深看著精靈緩緩閉上眼,沉靜的睡顏,美好的讓人移不開眼。
確認殊那律恩睡去,深沉著臉把對精靈的溫情收起,外面那堆狗屁爛事,他只想馬上全都摧毀光。
畢竟他是陰影,足以撼動白色世界的黑色力量。
他的力量可以是破壞,也可以保護——只保護唯一重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