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迷人嗓音中。

×莫名卡文太久，連車都開不了

×大概算練筆，有OOC還請見諒><

×我真的覺得那個髮際線ry

「傑，我說你以為會不會變禿子？」

五條趁著夏油跟家入說話的時候，趴在夏油的背上，伸手摸著他的額頭跟髮際線，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把頭髮綁這麼緊，髮際線會後退吧？」

這麼說的五條沒有看到夏油的表情，但家入看到了，她默默往後坐，遠離白癡男生的戰鬥範圍。

「我是不知道我會不會，但你會。」

夏油回頭對著五條笑，笑得五條的心裡發寒。夏油每次笑起來眼睛瞇瞇的，但笑起來比不笑還可怕，五條還來不及跑就被一把抓住頭髮毫不留情地往上拔。

「好痛痛痛！」

「我頭髮比你茂密多了。」

「我比較茂密吧！你看我的蓬鬆蓬鬆……啊啊啊！白癡傑真的會禿！」

夏油毫不留情地扯頭髮，家入在後邊拿出手機一邊拍照一邊幫腔。

「夏油你快把他的頭髮連頭皮拔起來，我要拍給歌姬學姊，她肯定會很高興。」

「好啊。」

「好什麼！」

當然不可能真的把頭皮跟著頭髮扯掉，雖然五條真的以為頭皮真的要被撕起來，不過夏油扯斷幾根頭髮後就放開，還一副嫌棄的拍掉斷髮。

「痛死了……我本來想說，雖然你的髮際線會後退，但額頭很好看啊。」

夏油和家入看著說出這句話的五條，露出了「你在說什麼東西？」的表情。

「真的啊。」

五條又一次到夏油的背後，用手按住額頭讓他往後躺。

「傑你的額頭蠻好看的。」

夏油的視線內突然都是五條，從他滑下的墨鏡看到他那雙帶著笑意的冰藍色眼睛。

要說好看，某人的眼睛比他還好看啊。

嘖，睫毛還很長。

「基於禮貌，還是謝謝你誇獎我的額頭。」

「是怎樣？我是真心誠意的誇欸，就算變成禿頭也會有好看的額頭。」

「後面這句就不用了，悟。」

「夏油放棄吧，你給他買一本學習怎麼誇獎人的幼兒書比較快。」

夏油思考了以後覺得這個提議覺得蠻不錯的，他伸手把五條的墨鏡推回去一點，卻被五條抓住雙手，然後額頭被啵的親了一下。

「你幹嘛！」

「嘿嘿嘿——」

藉著這個姿勢，五條在夏油的臉上親了好幾下，旁邊的家入淡定地拍了照片但越拍越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

夏油被親到有點煩了，比起親，感覺更像什麼動物往臉上舔。

「夠了啊悟。」

剛剛沒認真掙扎的手掙脫開，夏油坐正以後回頭打算讓五條少做這種事，轉頭的瞬間就被捧著臉，這次親上了嘴。

正好教室的門被打開，夜蛾老師走進來就看到他的兩個男學生正在接吻。

「……悟，你過來。」

「啊？為什麼是我啊！」

「不然是傑親你的嗎？我說你啊——」

夜蛾老師開始對著班上的問題學生長篇大論，教室的另外兩位走廊上傳來五條時不時的頂嘴，惹得老師更生氣，被修理一頓。

家入把照片傳給兩位學姊後，她的手指戳戳正撐著下巴看黑板的夏油。

「夏油，你的臉好紅。」

夏油本來想裝作沒有，但他撐了五秒後，懊惱地摀著臉嘆氣。

真是……敗給他了。

×

「我之前是不是有說過你額頭好看？」

剛做完，兩個人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五條翻身趴著，伸手撥了撥夏油額頭上被汗黏住的頭髮。

「……有吧。」

夏油不太想說話，他側過身還在緩和身體某些地方的酥麻，而且一放鬆就感覺到身體哪邊有傷口正在刺痛。

摸了摸痛的地方，原來他被五條咬了好幾口。

夏油覺得他應該跟五條說一下，別在他身上留一堆傷口，這樣他怎麼找人治傷。

但回頭看到五條一副興奮的樣子，而且看自己轉頭就湊過來要親，被他的手擋著推開。

「悟，你是狗嗎？」

「白色的——薩摩耶？」

「……當我沒說。」

他坐起來打算去洗澡，後面的「薩摩耶」用頭撞他，趁著夏油轉身就從腰抱住，把人摟進懷裡，頭在肩窩蹭來蹭去，白色蓬鬆的頭髮的確柔軟，夏油伸手揉了揉，脖子就被咬了一口。

「悟！」

五條悟狗狗舔著咬的地方，撥開頭髮順著脖子舔著夏油的耳垂，比一般人寬厚的耳垂讓人忍不住咬著玩，這次夏油一個手刀用力劈向五條的額頭，他唉唷一聲鬆開手，夏油轉身捧著五條的頭，然後對他進行頭槌。

這一槌，真的是痛得把下面硬的東西都變軟了，五條摀著自己的額頭往後倒，夏油趁機下床遠離五條，他還一副可憐的樣子假哭著說好痛。

「明天還要上課，我要洗澡睡覺了。」

「欸——討厭啦，不想上課！」

「快點去洗，我懶得跟你耗。」

「傑你的額頭好紅。」

「廢話，我也很痛好嗎。」

五條也下床跟上夏油，兩個人一邊走向浴室的時候，五條伸手摸了摸夏油紅起來的額頭。

「到底對我的額頭有什麼意見。」

「沒有啊，我並沒有在關心你的髮際線，真的。就是覺得這片額頭真的好——唔呃！」

被近距離攻擊的五條倒在地上，夏油的近戰能力只有他知道有多強，冷不防被攻擊還是會痛得要命，畢竟自己對他都是沒有設限。

等等還是過去跟他說自己真的很喜歡，除了夏油的額頭還有耳垂，他散髮的樣子，還有很多地方。

他是如此地喜歡，夏油傑。

×

剛出任務回來的五條看著走廊另一端走來的夏油，突然發覺自己好像很久沒有跟他單獨相處過，夏油的身體看上去消瘦了些，臉色蒼白，但他還來不及看出更多，夏油先笑著跟他打招呼。

他一聲「回來啦。」聽上去沒有變，他們站著兩端，沒有其他言語，就這麼擦身而過。

「傑！」

五條轉身叫住他，夏油停下腳步。

「你有好好吃飯吧？」

「當然，該吃的都有吃了。」

五條總覺得這句話意有所指，正想繼續問下去，夏油就揮了揮手。

「我先去出任務了，悟。」

「……啊。」

在那一瞬間他應該伸手去抓住，摸摸他的額頭，查看他的身體。

但他們就這樣錯開。

×

高三那一年，夏油傑叛逃，他們背道而馳。

再然後，百鬼夜行，夏油傑最後笑著死去。

五條悟單膝跪在夏油傑前，伸手撥開頭髮，在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晚安。」

×

「呀，悟。」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五條轉身，在那裡的是他親手殺死的摯友愛人。

因為瞬間的思考，他被獄門疆封印，完全失去戰力，但也不打算坐以待斃。

五條在等待，他相信他的學生和夥伴，然後他得讓家入硝子看看能不能把夏油給恢復。看不順眼的不只是哪來的混蛋占用夏油的肉身，還有「夏油傑」額頭上的縫線。

「太醜了吧，把我喜歡的額頭傑變成什麼樣子了。」

五條用手枕著頭，在黑暗中喃喃念著。

等著，出去以後絕對把那個裝在「夏油傑」的混蛋化為虛無。

啊啊，說起來，他那時候呼喊得到了回應。

如果肉體還有記憶，會不會記得自己在額頭上落下的許多吻？

傑，你還記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