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迷人嗓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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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紅茶與提拉米蘇

「S──這給你。」

「欸？」

S記得H今天告假出門說是要跟北上的弟弟一起玩，他還以為H會帶著他弟回來坐一下，人沒來倒是帶了一大盒的蛋糕回來。

H把蛋糕塞給S後就去找了茶壺泡了紅茶，然後解釋弟弟剛剛搭夜車回去了，因為怕再塞他一個人房子會太擠。

「你弟又沒多大，大不了他跟你睡一張床啊。」

「嗚嗚嗚、為什麼不是你跟我睡一張床！」

「神經病！你弟不會覺得怪怪的嗎？哪有室友睡一張床的！」

S臉紅了紅，恨恨地瞪著H，後者無辜地眨眨眼，繼續回頭煮開水。

「不過我弟來真的很難睡啦，可能連沙發床都沒法躺。」

「真有那麼大隻？我記得你說過他讀大學吧？」

好像說到H的痛處，H垂下肩膀痛哭著。「我弟有一百九十公分……是籃球校隊。」

「……基因真是神奇，他居然有你這樣的哥哥。」

「好過分嗚嗚嗚嗚！」

H哭著撲向S，S痛打他要他顧好瓦斯爐等等燒掉房子就找他算帳。把H踢回去後，S開了盒子，發現是八吋的提拉米蘇蛋糕──還是自己喜歡的那家店，不排個一小時是無法買到的。

S有些窩心，這人總是在一些小地方表達他的關心。正好他被工作弄得煩，吃點甜點可以放鬆一下、整理思緒，要不然他等等氣得血管爆開，腦中風──這種死法真是太可憐了。

分好八塊後，S捧著盤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H正好煮開了熱水，把顏色漂亮、氣味香純的紅茶端上桌，然後拿了自己的那一份，靜靜地和S吃著蛋糕、喝著紅茶。

難得氣氛一下變得安靜，只有彼此喝茶和吃東西的聲音。

H舔了舔嘴邊的粉末，幼稚地咬著叉子，歪頭看看S散在沙發上的稿件，上面一堆紅線、還看得出下筆的人情緒多不好。他想到S這幾天真的很暴躁，因為漸漸地無法跟出版社的理念相符，所以常帶著一肚子氣回來。

有時候會在醉酒後，說出真的想離開出版社的想法。可是他們都知道，在現在經濟不景氣的時候，有一份工作（雖然是賣掉體內的肝、胃換來）總比沒工作好。

夢想在眼前，但怎麼搆不到時，只能為現實低頭。

但至少、他們還能在一起。H是這麼希望的。

「S你知道提拉米蘇的意思嗎？」

「啊？」

「哪天你就會知道了吧。」H偏著頭無厘頭地笑，伸手擦去S嘴邊的可可粉，然後傾身吻上。

──提拉米蘇，義大利語是Tiramisù，意即「帶我走！」

真有那麼一天，請讓我跟你在一起，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