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是挖坑達人。佩服佩服(?
好吧其實是因為我又被打到了(掩面)這種痛痛的感覺是什麼!我不知道啊啊啊(YAY)
雖然原版的是男女版本(?)但是我相信大家還是想看男男版本的(不
而且我又寫了個八股劇情,我都想打我自己了(欸
那麼以上,請往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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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兩人分手後多年,在一個城市不期而遇。 男:你好嗎? 女:好 男:他好嗎? 女:好 女的問: 你好嗎? 男的回答: 好 女:她好嗎? 男:她剛才告訴我她很好
我呼了口氣在手掌心,白霧遮掩了我的視線,我抬眼看著一片雪景,夜晚的紐約,燈光色彩配上銀色世界,美不勝收。
調整好圍巾,我將手插進大衣口袋,繼續走在街道上。
再過幾天就是聖誕節,街上盡是佳節氛圍,我也正準備要和女友一起過。
今年已經三十二歲的我們,是時候步入禮堂,廝守一生。而我也做好了準備,一棟位於郊區的房子,悠靜而美麗的家,有我有她和一隻狗。
站在十字路口等著紅綠燈,我拿出手機告訴女友再一下下我就會回去了。
收起手機的同時,綠燈也亮了,我原本踏出的一步卻因為背後一聲叫喚而停住。
「Jay.」
我愣了愣,這個聲音很熟悉。不,是熟悉到想忘也忘不了。
我的心裡激烈地震盪,手握緊壓抑激動,緩緩轉過身,看著眼前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
「好久不見。」
還是一樣的溫柔眉眼、性感的薄唇,唯一變的應該是他黑髮中多了一點銀白和眼角的細紋。
「好……久不見。」
我緊忍住眼眶的淚水,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這世界很大,我們就這麼剛好在美國,在紐約,在這裡的街上遇到。
但是,如果可以,我不想再碰見他,因為我們曾經愛過卻也傷過,最後痛苦分開。
回憶急湧而上,和他交往的那三年像是膠片倒轉般回想了起來。
我在大學畢業前都是在台灣生活,和他認識也是在台灣。
當時他是研一生,而我是大二生,因為要做報告而在教授的研究室聚集討論。
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那之後,明明沒有約好,卻總是會在研究室見面。
他是個很好相處的學長,溫柔、和善帶有一點小幽默。
跟他在一起很開心,不知不覺,我發現只要他離開我的視線一秒,就讓我坐立難安。
和他一起討論時,我會盯著他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或是在資料上字裡行間游移。尤其是他在說話時,我會不自覺地被他的渾厚嗓音給迷住,還會盯著他開開合合的嘴唇,常常一個走神,魂都不知道去了哪。
每次都讓他把我叫回神,他問我還好嗎,是報告太累了之類的關心時,我總是尷尬地低下頭,耳朵燙得如火。
「沒有,沒事……」
當時我想自己一定是病了,為什麼在同為男人的他身上嘗到心動的滋味。
可是過不久我就發現這樣走神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不得不下了一個結論,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但是這樣的心情我說不出口,如果他覺得噁心的話怎麼辦?這樣連朋友最基本距離都無法靠近了。
直到那天,我忍不住心裡的感情,脫口而出。
「Jay,你怎麼又再發呆了。」
他取笑地揉揉我的頭髮,我默默地隱藏心裡的喜悅,低頭不說話。
Jay是我的小名,他不知道哪時候開始這麼叫我,每被他叫一次,我的心跳就加快一次。
「學長你還不回去嗎?」
我整理著紙張,報告只剩下最後幾頁,想著我自己來應該沒問題,可他卻坐在我對面,拿出筆記型電腦一副還沒要走的模樣。
「我等你。」他笑了笑,夕陽紅光照射在他的臉龐上,淡淡柔和光暈,讓人移不開視線。「做完了,一起吃飯吧。」
當下我的心激動地跳著,噗通噗通。耳邊的聲音只剩下我的心跳聲和他敲打鍵盤的聲音,快要擋不住的感情滿溢而出。
我的嘴和手比我的腦還快動作,一把抓住他的手說。「學長,我喜歡你!」
他愣了下,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越過桌子吻了我。
唇與唇相貼時,我聽到他的低語。
──「我也喜歡你。」
喜歡你,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了。這段時間相處以來,越來越喜歡你。
他捧著我的臉對我這麼說,而我記得我是一邊哭一邊笑,他笑了笑抱著我吻了一遍又一遍。
原來兩情相悅,是這麼美好。
可是現實沒有那麼順利,交往兩年半時,被我父母知道了,他們氣得想打斷我的腿,還把我軟禁在家裡,但即使如此被如此激烈反對,我也不服輸。
我偷偷爬窗溜出家裡,光著腳跑到他家,原本以為分隔許久會打得火熱。
他卻冷著臉一把推開我,將我趕出他的家門。
「滾!」
「為、為什麼……學長!」
「我們分手吧,我已經厭倦了,被外頭的知道我被一個同性戀纏住,以後怎麼生活?我還要去國外讀書,不要再纏著我了。」
我傻在原地,入耳的言語不堪得讓我難受。但是我還懷有一點微弱的希望,我顫抖著抓住他的手。
「學長?騙人的吧……」
「夠了吧!這樣噁心的家家酒遊戲你還想玩多久?」
他在我面前甩門,關上了我和他的心相接的最後一條路,截斷了我所有愛戀。
我瞪著眼前的鐵門,淚水死忍著不落下,對他的愛一瞬間轉變成恨,我毅然決然地離開,離開台灣,來到了美國。
在離開前,我狠毒地在學校裡放出流言,既然他這麼在意,那我就真的讓他不能在學校生存。
兩年後,我從大學同學知道,他還是修過了學位,因為教授力保他,但他在校園裡幾乎不再出現,因為人人一看到他就用無數惡毒的字眼嘲笑他。
我哈哈大笑幾聲,想著他得到報應了吧,但耳裡聽到自己的聲音卻乾啞難聽,淚水不斷流進嘴裡,又苦又澀。
再兩年,我修過了美國大學學位,父母來到美國替我盛大慶祝,我在父親醉酒下,聽到父親說當初讓他離開我是對的。
我查覺到一絲不對勁,一邊灌醉他一邊問清楚。
這才知道,是我父母利誘威脅他,讓他和我分手。可是他怎麼樣都不答應,但是後來還是被說服了,只是因為我父母聲淚俱下,控訴他這樣綁住我,以後要怎麼面對社會輿論,國內國外都不能好好讀書,要怎麼工作。
他沉默了很久,最後說他願意放手,因為他想要我過得更好。
「說什麼『跟一個同性戀在一起的確是沒前途,請伯父伯母讓他幸福。』這什麼廢話嘛,你是我兒子……我當然會給你幸福,嗝!」
我默默不語地起身,回到房間,倚著房門緩緩滑落,心裡很痛,痛得想哭,卻一滴淚水都流不出。
說什麼只要我幸福就好,混蛋!沒有了你我要怎麼幸福。
可是想到他那時對我說得惡毒的話,再想到我對他的惡毒報復。
原來,兩個人都是混蛋。傷得最重的,也是彼此。
但再怎麼怪罪誰也沒用,因為我們兩個已經分開了,無法再在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對著沒有他的房間說著對不起,一遍又一遍,我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回憶隨著雪花散落,落在我和他的身上,原來不知不覺間下雪了。
「聽說你要結婚了。」聽到他的聲音我回過神,他靜靜地看著我。
我也聽說他有一個女友,雖然知道這消息時我嫉妒地想殺了他,可是我沒那個資格。
因為我們已經不是戀人關係,只能當個偶而問候一聲的朋友,然後分開。也許連朋友都稱不上,誰叫我對他做了差勁的事,當個擦肩而過的路人就該滿足,至少還能看他一眼。
「嗯。」
我們又沉默地過了一個紅綠燈的時間,他突然伸手撥開我頭上的積雪。
「你好嗎?」
對於他熟悉的溫柔,我的淚差點落下。
「好。」
他手再往下,撥開我肩上的雪。
「她好嗎?」
牙齒微微打顫,我說出來的話帶有一點抖音。
「好。」
他微微一笑,替我抹掉臉頰上的淚。
「你好嗎?」
我吸著鼻子反問他,臉頰冰得讓我打了個冷顫。
「好。」
他的手溫暖了我最後一道防線,淚水停不下來地落下。
「她好嗎?」
他緩緩撫摸著我的臉頰,眼睛溫柔地望著我。
「他剛才告訴我,他很好。」
我瞪大了眼,他還是溫柔地望著我,我嗚咽地大哭著,在紐約街頭緊緊擁抱住這個男人。
他們分手後多年,在一個城市不期而遇。
他已經要結婚,而他還對他念念不忘。
終究,只能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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