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迷人嗓音中。

※退休警犬與流浪貓paro

※設定上只有韓葉變狗貓，其他人物不一定

※大概再過幾篇就結束了，希望我關得起來啊窗。

42.

過幾天羞恥圈被摘下時，葉修一記右鉤拳把害他丟臉的東西打到角落，冷冷一哼翹高尾巴，昂首離去。

小警員一臉可惜地收起來，能看到花貓吃鱉實屬難得，他原本想多拍幾張照片來嘲笑花貓，結果警犬把他護得好好的，一點空隙都沒有。

秀恩愛分得快！小警員心中暗暗地罵。

“警察叔叔～”

小兄妹今天又跑來玩，這一次拿著一疊貼紙興沖沖地說要給貓貓的白色圈圈裝扮得好看點，這樣貓貓就不會生氣了。然後就圍著羞恥圈把花朵貼紙、星星貼紙一張張貼上去，小警員看了一會兒也覺得很有趣，湊過去跟著裝飾起來。

“……我絕對不對再戴上那玩意兒。”尤其現在被裝飾過後，他更不想戴了。

“他們的心意挺好的。”

“老韓你不要以為我沒看到你再笑！幸災樂禍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葉修恨恨地下詛咒，韓文清不當一回事，他平常人品還算不錯，哪可能這麼簡單就被算計。

但這一次似乎老天爺存心要讓他不好過。

“貓貓的圈圈好了！”小妹妹拿著被貼得花花綠綠的羞恥圈跑到葉修前面獻寶，葉修抽著嘴角，比原先羞恥圈帶來的羞恥度還要不能直視。

“大狗狗也有！”小哥哥拿出不知道藏在哪的扶桑花圈，一下就套上韓文清的脖子上。

“喵哈哈哈哈哈哈──”

葉修馬上笑滾在地上，捧著肚子笑得韓文清臉色整片黑沉沉。

“媽啊哈哈哈我就說不能幸災樂話啊哈哈哈哈──”

“葉、修──你以為你那個就比較好嘛！”

“至少我不會戴上啊哈哈哈哈──阿囉哈～”

“………………”

“貓貓又被狗狗追了……”

“沒事，那是他們感情好。”

小警員已經越來越習慣，淡定地拿出手機，照慣例地拍下照片。

43.

天氣冷了，走在街上凜冽的冷風吹過來，即使有厚實的皮毛，韓文清也忍不住抖了抖毛讓身體發熱。

小警員搓著手，鼻尖泛紅，一回到警局就去泡了杯咖啡。

不知道睡在哪邊的花貓竄了過來，對著角落的電熱器喵喵叫。

“好好好──等等你比我還享受啊！”小警員憤憤地說，不用出去巡邏，待在屋子裡睡覺又要人服務開暖氣，這簡直太過分！

“喵！”

花貓一腳踩住小警員的額頭，大爺發話開暖氣，不要廢話。

“喳。”

幸好貓不會自己插插頭，不然這貓就會毫不客氣地窩在電熱器前不走，然後電費上升，還有可能會燒壞。

韓文清一巴掌推在葉修的屁股上，葉修猛地回頭。

“警察！這邊有人摸我屁股調戲我！要摸也得給點吃的才給摸。”

“哼，你有什麼好姿色讓人好惦記的。”

“當然有。”葉修高傲地抬頭，他被小警員餵得很滋潤，毛色光滑，體態豐……腴。

韓文清面無表情，那一圈肥肚子還好意思，誰的眼光那麼差。

葉修臉上寫滿“你不懂欣賞，難怪光棍那麼多年。”，韓文清讀到表情，又賞他一巴掌。

把喵喵叫的花貓趕到電熱器前，再把已經烘得有些暖的花貓抱在懷裡。

想到以往的冬天，那隻毛色汙亂，跟他一起窩在外面的狗屋一起取暖的花貓，韓文清頓時感謝起小警員。所以小警員被欺負，他就把吵人的花貓抓過來一起睡覺。

說到底也就只有他看得上葉修，讓他多得瑟些也沒什麼不好。

44.

冬天室外活動少了許多，生活變得單調些，不過在警局裡跟外頭，葉修惹事的次數一樣沒少。

在韓文清怒吼和小警員哭鬧的日常中，不知不覺迎來了年末。十二月底有幾個重要的節日，一是聖誕節二是元旦。

葉修端坐在警局放的小聖誕樹下，看著圓圓的金屬球反射他的樣子，他忍不住伸手撥了撥，然後整隻貓就在樹下面自己玩得炸毛。

“…………”韓文清嘆了口氣，把快要推倒聖誕樹的葉修叼回來。“幼不幼稚。跟球較什麼勁。”

“那幾顆球害我看起來很圓！”

“事實。你以為你不圓嗎？”

“我……”葉修低頭看了下，抬頭洗洗嘴裝作自己沒挖坑自己跳。

“聖誕節有肉吃嗎？”

“你只想得到吃的，想點別的。”

“不然還要許願嗎？”花貓看著聖誕樹，樹上的星星LED燈閃著光芒。“你說許什麼來著。”

“我秉持的是要什麼就要靠自己取得。”

“哇啊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葉修嘖嘖幾聲，拍著韓文清的胸口。“這時候不是應該說些’我許好了願，但我不會說。’這樣我就會反問你’你許了什麼願望？’”

“嗯，你許了什麼願望？”

“我……”花貓猛地閉上嘴，眼睛瞇上看著一臉純良的黑色狼犬。

“還沒到聖誕節呢。”

“是嗎。”韓文清笑了笑，沒去追問。

聖誕夜的那天，警局裡兩個年輕人都留了下來，小警員給葉修戴了頂聖誕帽，韓文清穿了件紅色上衣，看起來有些討喜可愛。

“學長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不過好好的節日跟一個單身男一起過，我還真是犧牲自己。”

“學長你很煩欸！”

小警員氣呼呼地把準備的禮物拿出來，先給了花貓和警犬再給了學長，然後悶悶地吃著蛋糕。

“他又鬧什麼彆扭了。”葉修吃著特製的魚肉沙拉，在這種時候食物最大，他懶得去安慰情緒低落的小警員。

“聖誕節，你許什麼願？”

韓文清咬著肉骨頭，放到葉修前面，葉修看了眼，尾巴搖呀搖。

“這麼想知道啊。”

“不說也無所謂。”韓文清看葉修吃得臉頰圓滾滾，忍不住摸摸葉修的肚子。“你吃少點。”

“你又吃我豆腐！”

“摸一下算哪門子的吃豆腐。”

“你不知道貓只給信任的對象露出肚子嗎！你說說你算我誰呢──”

葉修義正嚴詞地找理由，卻沒看到韓文清彎起嘴角。

“嗯，媳婦兒。”

葉修一時間還沒聽出韓文清喊了他什麼，然後他愣住。

“……臥槽！看不出來你心也挺髒的啊。佔哥便宜呢你。”葉修眼睛亮了起來，像外頭的太陽般閃亮。

“不是嗎？”

韓文清蹭過去舔了舔葉修的兩眼間的翹毛，他還以為葉修會跳起來反駁，但他只是眉眼彎彎，特別細聲細氣地喵了聲。

“你突然這麼溫和，真讓我害怕。”

“誰讓我明著表明好幾次了，偏偏有誰看不懂。”

“我的錯？”

“你的錯。”

警犬無可奈何地點頭承認是自己的問題，花貓高興地蹭過來喵呀喵的。

其實他們早都知道了還在那邊拐彎不承認，韓文清也說不上為什麼今天就說得出口。大概是順著氣氛好就脫口而出，更何況再拖下去，一年又過，他們還有多少年可以說出口。

冬天過去，春天到來。他們的生命又翻過了一頁，還剩下多少頁可以翻，或者誰也不能保證會有意外發生，就讓最後的一頁到來。

把握當下。韓文清低頭抵著葉修的額。

“老韓？”

他不曾許願，只因他想要靠自己取得自己要的，人類總是在各種節日許願，祈求不知形體的神明得到他們所想要的。

韓文清覺得這太不切實際，但這一瞬間，他特別想向神許個願。

──請讓這隻囂張嘴賤的貓與他度過剩下的每個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