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迷人嗓音中。

 

因為沙沙說他缺乏治癒，需要一個連牽手都會害羞的純愛。

所以我就爆了，這爆下去就一發不可收拾...WHY!!!!!!!!!!（活該

其實這學校背景是我母校（欸你）一瞬間就想到學校種種突然好懷念（？

但是母校現實沒有這種腐物，所以不要問我是哪間學校，一切純腦補wwwwwww

 

 

 

「各位，告訴大家一件好事。」

教練把大家叫過來聚集起來，我拿了毛巾擦汗，跟旁邊的小二交頭接耳。

「教練要說什麼啊？」

「不知道，可能他要結婚了。」

「怎麼可能啊，那個禿頭。」

「你們兩個說的我都聽到了！誰禿頭了啊！」

教練走過來賞給我們一個爆栗，清清嗓子，重新開頭。

「我們這個拳擊隊，終於有助理來幫忙了。」

「喔喔喔──」

「好耶──」

「太棒了啊──」

不能怪我們這麼興奮，誰叫這拳擊隊都是一群臭男生，根本沒有一朵花。

「掌聲歡迎，我們的新助理。」

大家期待的看向門外，然後一致發出嘆息。

「喂！你們這什麼反應啊！」

我掩著面想當作不認識，但很可惜，來者已經抓著我的肩膀狂搖。

「我們期待的是女生啊，不用正也沒關係，順眼就好。」

「有人來幫你們拿毛巾什麼的就不錯了，還嫌！」

他叉腰瞪所有人，小二則是拍拍我的肩。「兄弟，人家是為了你吧。」

「幹，不要說得這麼曖昧。」

「不是嗎？你看追你追到這邊來欸？人家是高等生，不上課來當助理拿毛巾……這不是為了你，要不然勒？」

「去死！滾開啦！」

教練一聲喝令解散，他馬上笑嘻嘻地跳到我旁邊幫我拿水，我看他如此興高彩烈，忍不住發出疑問。「為什麼會是你啊……」

「當然是來幫我的好朋友啊。」

他燦爛一笑，我只能嘆氣回應。當然，這一嘆，免不了又要被揍。

「劉俊豪！你這麼不想我來啊！」

「你跟我一樣帶把的，我可是期待正咩當助理欸！」

「去死啦──」

 

在整篇故事開場前，先說一下我們學校。歷史算悠久，要說名校也還好，充其量只是縣市中最大的一鎮，再來又位在中心點，雖然算是郊外，但學生人數好歹也有幾千。

然後，這間學校有什麼出名的話，大概是小混混不少，這個由來嘛……走一趟我們學校就知道。

不過，我們學校有個可以誇耀的地方，大概是拳擊隊，曾經培養出幾個國家選手。所以學校還蠻看中這塊，但是其實學校的人不多人知道有這個存在，只是隱約有聽過。

而我，劉俊豪，因為長得高又有些壯，一開學就被體育老師相中帶去拳擊隊，這一練就練了兩年，現在要邁入第三年了。

練習起來很苦，可是我倒覺得有點找到人生方向的感覺，誰叫我功課不怎麼好，上課也聽不懂，考試勉強過，所以教練說之後要我用體育成績推甄上高中我也覺得沒什麼。至少我不用去考那個什麼學測，寫那麼多題庫。

「我說，老師肯讓你來喔？考試勒？」

趁著休息時間，我把這個剛當上拳擊隊助理的拉到一邊的樹下，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沒差啊，反正我一定考得上。」

「這麼臭屁，你就小心點。」

「幹嘛啦，羨慕喔？」

「幹！誰羨慕啊！」

他是我的鄰居，叫殷緣，從小時候就玩一起，是我最好的兄弟。而且還是全校的優秀生，總是考全校第一名。

「不是要學測了？」

「對啊，所以？」他一副好像學測沒他的事的模樣，讓我不禁替我們班導默哀。

「老師可是很看好你喔。」

「我才不管。」他伸了個懶腰，突然興致勃勃的要我去練習給他看。

「阿緣你──」

他裝作沒聽見似地推著我的背，然後在我背後小聲嘀咕。「嘖，好煩。」

「喂，我是認真的。」

我無奈地轉過來把人抓住，他低頭不肯看我。「你跟我不一樣，讀書很厲害的，所以……」

「我才不想要你對我說教！」他突然大叫，抬腳用力踩了我一下，做著鬼臉跑進練習教室。「阿豪是笨蛋！」

「什麼啊？」我蹲下來揉著腳，這小子踩得有夠痛，可真是毫不留情……

不過，看他那樣八成又是有什麼煩惱了。他從小就這樣，只要有麻煩就使勁的來黏我，可是又不跟我說是什麼煩惱。問他又會被打，真是一個搞不懂的傢伙。

唉，看來今晚又得翻窗去找他。

 

「啊勒？人呢？」

帶著阿緣最愛的統一布丁翻窗到他房間，窗是開著，可是卻沒人在房裡。

我坐在他的床上，看看這有一段時間沒來的房間，少了漫畫書多了參考書，還多到堆放在牆邊。我知道他很厲害，是因為他很努力用功，所以才能總是維持好成績。所以有人總是羨慕他，說他是天才，可是在我眼裡，他就是個努力用功的好孩子，所以才能拿到全校第一名。

站起來在房間轉個幾圈，房門沒關，聽到樓下傳來他的聲音。

「……我就說……」

「你這孩子……」

聽起來好像是他跟他媽在吵架，我會不會來得不是時候？

「反正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正當我想要翻窗回去時，他碰碰碰地跑上來，被我撞見滿臉淚痕。他愣住，我也愣住，但他馬上咬唇擦掉眼淚，把門鎖起來。

「阿緣──你這孩子真是──」

「我不管！不要吵我了！」

伯母似乎在門外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看了阿緣一眼，他似乎整個人很失落。

「怎麼了啊？難得看你跟家人吵起來。」

「你管我……布丁！」

剛剛明明還哭得很慘，現在馬上伸手跟我要布丁，真是受不了。

「你又知道我有帶。」

「你一定有帶！我有聞到布丁的味道！」

「你是狗嗎？還有怎麼可能聞得到啊！」

他撲過來，我們兩個人倒在床上滾了幾圈，他看準空隙搶走我手上的袋子，得意地拿著布丁。「這不是有嗎？」

「是是是。」

我放棄地躺在床上，他坐到書桌前，開了包裝開心地吃了起來，彷彿剛剛沒有任何不愉快。

「為什麼肯定我有帶啊？」

「因為──」他咬著湯匙，轉過來看我。「不是我們的約定嗎？」

對了，是約定。是小時候我們的約定，約定好，如果他難過時，我會帶著他最愛的布丁來陪他。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雖然忘了，不過身體卻下意識的遵守這個約定。真是該死的身體記憶……

「謝啦。」不過，看到他開心的樣子就算了。

我趴在他的床上翻著那些我看不懂的參考書，他則是邊吃布丁邊做題目。我是不是忘了來這邊的目的啊……應該不是給他布丁這樣而已吧？啊，對了！

「你今天到底在氣啥？」我抱起他枕頭旁邊的骨頭形狀的抱枕，那是我之前送他的生日禮物。

他連回頭都懶得回，直接回我一句：「哼……笨蛋不用管。」

「喂！我知道我很笨不會讀書，但是一直罵笨蛋也是會不爽的！」

我氣得站起來，阿緣不理我，只是趴在書桌上轉著筆。從背後看感覺有點失落，他又瞞了什麼不肯跟我說嗎？怎麼覺得有點煩躁。

「喂，你到底當我是不是兄弟啊！煩惱什麼又不跟我說。」

「……有些事不是都可以跟兄弟講的。」

那天晚上，我難得沒有逼他說出煩惱的原因，因為他回我這麼一句，讓我覺得從小的兄弟情有點改變了。

我們早已不是小時候那種暢談煩惱的年紀，各自都有各自的煩惱。我有，他當然也有。所以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我卻覺得心空了一塊。

 

自那之後，我們中間好像多了一道牆，雖然還是會一起聊天一起回家，旁人眼裡我們看起來沒什麼變，可是我們兩個很清楚，以前那種無話不說的時候已經過了。他要準備學測，我要準備拳擊，畢業後將會分道揚鑣。

有點感傷啊……我看著夕陽默默地下了定論。

「喂！你在幹嘛啊？」

他突然冒出來搭著我的肩，我嚇了一跳，轉過身揪住他的領子把他拉開。

「你才是！跑出來嚇人幹嘛。」

「我看你一個呆呆的看著夕陽怪怪的啊。老人啊你。」

他笑了笑，坐到一邊的涼亭，我跟著他坐下，他從口袋拿出一根棒棒糖。

「喏，給你。」

「謝啦。」接過後，是一陣沉默。

奇怪，明明我們以前都有很多話聊的，怎麼現在卻一個話題都扯不出來。

「那個……」我受不了這種異樣的沉默，先開了口，卻接不下去，他轉頭盯著我，臉上一臉疑惑的表情。「那個啊……」

「到底哪個啊。」他笑了，可是感覺有點怪怪的，結果我們又陷入了沉默。過了一下，他突然開口。「欸，阿豪我問你。」

「嗯？」

「我……我們會一直是朋友對吧。」

「蛤？你問這什麼蠢問題！」我有點不悅，雖然說我們兩個成績差很多，以後可能會上不同學校，可是又不是畢業後就絕交，他也不是搬家，我們還是鄰居。這種問題讓我有點小不爽，我可是沒想過這種問題。

「笨蛋啊你，我們當然會一直是朋友啊。」

伸手揉亂他那顆頭，他嘟嘴把我的手撥開，我玩上癮般，撲上去硬是要揉他的頭髮，結果放學後的操場，只聽得到兩個笨蛋大聲笑鬧的聲音。

我們當然會一直是朋友啊。笨蛋。我這麼說的時候，被阿緣狠狠踩了下，然後又追逐起來。最後躺在草地上氣喘吁吁，不過很開心。我閉上眼吹著涼風時，感覺小指好像被什麼觸碰，該不會是蟲子吧？

我睜開眼一看，卻看到阿緣一臉慌張的轉過身，我抬起手，再看看他的背影。心裡浮現了一個想法，卻有點荒謬得讓人想笑。

應該不會是想跟我牽手吧？可是，卻無法打從心裡去否定。

那天晚上，我難得的睡不著覺。整晚盯著隔壁鄰居的燈光亮到一點，然後熄燈，我才翻身睡著。

 

「劉俊豪，你下課來找一下老師。」

我一臉茫然，旁邊的同學笑我該不會是成績太爛不能升學，我笑罵這群混蛋只會詛咒我。雖然我也有點心虛地懷疑是這樣，但人總要保持樂觀的心嘛。

經過阿緣的位置時，他突然拉住我的衣服。

「幹嘛？」

「那個……」他抬頭看我一眼又很快低頭，不說話也不放開。我想催促他有話快講，他卻先放開了。「沒事。」

「神經啊。」

「吵死了，快去找老師啦！」

對於阿緣的異狀我抓不到頭緒，但當我去找完老師後，就明白為什麼了。

我戴上拳套，深吸一口氣，對著沙包左一拳右一拳地猛攻，攻擊的聲響太大，讓教練和其他人都轉頭過來看我。

「阿豪，今天心情很差喔？」我抹掉汗，抬頭灌掉半瓶水，不回答學長的話。對著沙包又是一拳又一拳的發洩心中的悶悶不樂。剛剛老師對我說的話，每一句都在我腦海裡轉著。

『俊豪，你是殷緣的好朋友，老師想拜託你一件事。』

『呃？什麼事？』

『勸勸那孩子，明明可以考上X中的，可是他卻說要去讀跟你一樣的體育學校。我在想是不是受到你的影響……他的父母也很擔心。』

我聽完，內心震驚了，那天原來是在吵這個。就如老師說的，他成績那麼好，考X中沒問題，為什麼要去讀體育學校？難不成真是受我影響？不對……我沒有要求他跟我讀一樣，是他自己決定的。

那，是為了什麼？

用力地揮出最後一拳，沙包被打飛出去的距離頗遠，我喘氣接住反彈的沙包，坐到一邊低頭休息。

「剛剛那一拳很漂亮。」教練坐到我旁邊，給我一瓶運動飲料。

「抱歉，今天情緒好像有點失控……」

「那沒什麼。當初學校創拳擊隊，是為了把那些精力無處發洩的孩子聚集起來，原本只是想給他們發洩的場所，但不知不覺中卻出現幾個厲害的國手。說起來，這間拳擊室的本質還是沒變。」教練拍拍我的肩安慰，我笑著脫下頭盔。「所以，心情不爽不鬱悶在心裡，打打沙包出氣也好。」

「謝謝教練！我現在整個人清爽多了。」

「是嗎？很好！那就去把問題解決吧，不過別忘了，拳擊不是拿來打架的工具，不可以拿來動用私仇。」

「是！」

沒錯，是該解決的時候了。

「阿緣。」我走到他跟小二旁邊，伸手不說什麼就把他拉到外面，後頭隱約可以聽到小二跟其他人問說我們是不是吵架了，阿緣也一直在掙扎著。「我有問題要問你。」

他愣了愣，臉色明顯地出現心虛。「幹嘛……要問就問，還用得著出來問嗎？」

「為什麼不去讀X中？」

阿緣的表情一變，皺起眉嘀咕幾聲。「我就知道老師找你去就是要說這個……」

「回答我！你的成績明明可以讀X中，幹嘛不去？」

我抓著他的肩問，他抬起頭瞪我。「你幹嘛一定要跟他們一樣逼我去讀！我不想要不行嗎？」

「啊？那為什麼一定要選跟我一樣的體育學校？」我不解地問，他卻低頭不回答。「喂，說話啊。」

「吵死了！我──我讀哪關你什麼事！」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他聽到我的話，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眼眶默默地泛起水霧。「欸──等等，你哭什麼？」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他用力的踩我的腳，這次我機警地閃開，他低頭掉著淚，讓我有些慌亂，最近幾年很少看到他哭，但這幾天我卻看到他哭了兩次。

「不要哭啊……大男人哭什麼啊。」

「還不都你……嗚……」他哽咽地說，抬頭時眼眶紅紅的，有點像兔子。「我……我想跟同一間學校不行嗎？」

「我們又不是畢業後不同校就不連絡了。」

我覺得他有點大驚小怪，可是我卻錯估了。「不一樣！如果……上高中後，你交了新的朋友怎麼辦？我們不像以前那樣可以一起上下學，你也沒辦法在我難過時給我布丁……有可能還會把布丁給女朋友……」

「你是小孩子啊？本來就會教新朋友了，而且你難過時跟我講，我還是會帶著布丁去找你。」

「不一樣啦……笨蛋……」他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大哭起來，我完全沒想到一個大男人哭起來的肺活量跟小嬰兒一樣，嚇得我不知所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他哭得這麼可憐，我有點心疼。

「啊……好啦好啦，別哭了。」我笨拙的把他抱住輕拍他的背，他抓著我的衣服擦著眼淚。「沒想到你這麼喜歡我，喜歡到不想分開啊。」

我下意識的說出口，頓時覺得有點難為情。原本想打哈哈當玩笑話，可是他卻突然沒了聲音，我好奇地低頭一看，卻只看到他的耳朵一片通紅。

欸？怎麼會──我傻住，這個可愛的反應是怎麼了？

「阿緣？」我試探性地叫他，他馬上像隻炸毛的貓跳起來，不過我還抱著他，所以他只是在原地跳腳，對此他感到不滿，抓過我的手臂狠咬一口。

「喂──」

我吃痛地大叫，他緊咬著不放──這下肯定被他咬破皮了。「夠了喔，你是要咬多久！」

「唔唔唔──」

「給我放開！」

用力把他拉開後，他扁著嘴不滿地瞪著我，不過整張臉卻跟夕陽一樣紅。但是我的手啊……可真的被他咬出血了，那牙齒利得很，真的跟貓一樣。

「到底是怎樣啊你。」

「……我怎麼會喜歡你這傢伙啊可惡。」

「啊？」我剛剛好像聽到「喜歡」兩個字？

「我說我喜歡你啦！」他忍無可忍的大吼，操場隱約還可以聽到「喜歡」的回音。

「我喜歡你啦笨蛋！所以我才想要跟你讀一間學校，不要跟你分開，也不要你交女朋友，不想只跟你當普通朋友你懂不懂！」

他激動地把心裡的話都吼出來，我傻傻地看著他，他吼到連脖子都紅了。我應該要覺得男生喜歡男生很噁心，可是對象是他的話，我……

「反正你一定覺得很噁心對吧……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啊……不想……不想分開……」他講話講到哽咽，淚水爬滿了整張臉，在夕陽的照射下，竟然閃耀著光芒，很漂亮。

「喂……你也開口講些什麼啊？說討厭還是罵我噁心什麼都行，不要只是……只是這樣呆站著，這樣也很難受阿……」

「我……」我才剛開口，他就馬上跳起來摀住我的嘴巴，說什麼不要聽到我的回答。我無奈地翻翻白眼，剛剛是誰叫我開口也勝過沉默的，這小子怎麼這麼難搞。

我把他的手抓下來，先一步抓住想跑的阿緣，下巴頂著他的頭蹭了蹭。

「你這個白癡，聽我把話聽完。」

「嗚嗚……」

「我不討厭……認真想想，其實我也喜歡你。」

他猛地抬頭卻撞到我的下巴，我跟他痛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喂！你幹嘛啦！」

「你、你才是──等等，你剛說的是真的嗎？」

我受不了地捏著阿緣的臉頰，嘆了口氣。「對啦，我說我喜歡你啦！」說出來以後，我感覺臉燙得很，眼睛都不敢看他。

「真的嗎？我說的是男女的那種喜歡喔？我想要跟你親親、跟你做──」剩下的話我當機立斷得把他的嘴摀住，剛剛跟現在的反差也太大！好歹剛剛還有點害羞，現在就說出這麼勁爆的話，是要嚇誰？

「對啦，就是那種喜歡啦！」

他聽到又開始哭，我真的無力又無奈。不過──我笑了出來，伸手把他那張哭得很醜的花臉揉一揉。「所以，不管我們到哪間學校，我都會去找你的。」

「嗯……」

「別哭了啦，這樣很難看欸。」

「吵死了，你以為是誰害的！我可是煩惱很久了欸……」原來他這幾天怪怪的就是因為這個啊……「想到晚上都睡不著……書都沒看，你要負責啦！」

「啊是是是──我負責可以吧。」

我捧著他的臉，這種氣氛，身體很自動地行動，他也有同樣的想法。心臟噗通噗通地狂跳，我們兩的臉越來越靠近──

不過，我馬上跳開。「不行！我不行──」

「欸！你這什麼意思啊！」他生氣的捏住我的手臂，可是我真的親不下去！

「因為你的臉很醜啦！」這是藉口，我很清楚這是藉口。

「劉俊豪！你好意思說我！」

不過，他抗議一下後，突然賊兮兮的盯著我，發出討厭的喔聲，還故意拉長音。

「你該不會，害羞了吧？」──對啦我就是害羞啦，現在可是全身發燙到眼睛快睜不開來了！親、親嘴那什麼的至少要給我點心理準備啊！

「好啦，本大爺放你一馬。」

「你這個哭到眼睛都腫起來的人沒資格說我。」

「閉嘴啦！」

我們兩個並肩準備回家，走著走著，小指傳來跟上次一樣的騷動，這次我不用看也知道該做什麼──伸手捉住膽小的他的手，緊緊地十指緊扣。眼角看到他害羞地偏開頭，可是手卻同樣緊緊地握住我。

 

「……欸，可以再說一遍嗎？」

「啊？」

「那個啦……就那個。」

「喔……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喜歡到不想分開喔，所以別哭了。

你難過的話，我會帶著你最愛的布丁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