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呀唉唷喂呀(掩面)娘的我真的跳坑了(驚恐)

可是我這個人只有看一半的盜墓這樣可以嗎?唉、算了。(欸)

對不起唷大家(掩面)如果有發現奇怪的地方請跟我講(羞恥奔逃)

 

 

 

 

 

 

 

近來杭州老下著雨,我這破爛鋪子平時就沒啥客人了,現在當然更沒客人。我懶散的躺在鋪裡的躺椅上瞇著眼,聽著淅瀝雨聲,不知怎麼地有點想睡,小爺我哈欠一打抹掉眼油,抓抓肚子打算打個小盹。

至於店就交給王盟那小子吧,反正這天氣他也只能掃掃地、擦擦桌子。

不過閉起眼前,我對著往外喊著。

「王盟!如果等會三點了還是沒人你就早早下班吧,這天氣也做不了啥破生意,不過不管有沒有人都不要來吵我,但要回去時記得來叫醒你老板!」

「喔!知道了!」

我用力的伸了個懶腰,拿了過期報紙遮著臉,手枕在腦後閉上眼。

聽著外頭的雨,水沖刷泥土的土味竄進了鼻子,外頭聽得到王盟那小子哼著奇怪的曲子,真想把我臉上的報紙丟過去叫他別唱了,不過小爺我心胸寬大得很,今天就饒了他。

這幾天過於閒散,沒有斗可倒,三叔忙著生意,胖子大概又在哪逍遙,悶油瓶……嘖、這傢伙最麻煩,要找人老是找不到,可是等沒注意時又會突然出現,全身滿是土灰,髒兮兮的模樣看是去了哪個斗了吧。

反正他大爺厲害,自個兒去倒斗也不用怕,有哪隻千年粽子敵得過如閻王般可怕的小哥?可不知怎麼,只是稍微想想大家現在正幹些什麼,一想到小哥,他的身影就一直在腦子裡,怎麼甩也甩不掉。

吳邪阿吳邪,要睡覺就睡覺吧,幹麻老想著那個悶不吭響的悶瓶子?還不快睡!

反正那只瓶子摔不破,現在擔心又有何用?可一直催眠自己快入睡,悶油瓶還是在那,用他一貫的面無表情看著自己,黑色的瞳孔深如潭,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心裡小小的跳了一下,這反應也太奇怪……得了吧吳邪,你不是什麼思春大姑娘,快忘了小哥快睡覺!

我翻了個身,難受的皺著眉,突然又想到小哥他上次來這鋪子時受了傷,養傷養沒幾天又消失蹤影,現下傷不知好了沒……靠!為啥現在變成在擔心那個死悶瓶子?吳邪你是中了小哥的毒還是迷香?

這麼說來還沒算這個帳!沒一聲連絡就跑來大剌剌的跟小爺我說要住,也不管我有沒有答應,這飯錢住宿可是一分都不能少!

……不過我有那個膽子跟他要錢嗎?唉、算了,跟他要錢,這肯定就像石子丟到湖心噗通一聲後就沒聲沒響,他那幾天在家不說話,連叫他吃飯也只是點點頭,人家說沉默是金,可他這已經是惜字如金到神佛的境界了,要不是有聽過他說話,我還以為他是啞巴。

……欸?扯了那麼遠,怎麼還是小哥?

不是說了要忘掉快睡嗎?越想越久就全都是那該死的悶油瓶。

煩躁的抓抓脖子,外頭的雨這時候又顯得煩人,都是張起靈那個悶瓶子害的!連讓人好好睡個午覺都不行。

可這樣罵呀罵的,眼皮卻漸漸重了,不曉得他現在在哪,外頭的雨下了好多天了,應該沒有淋濕吧?這次去的斗不知道危不危險,如果傷上加傷我可不管,就放給他爛吧!阿阿……昨天發神經買了一堆菜,他如果回來就可以叫他幫忙消耗一點,看他那副身板骨,不好好養的話根本看不出肉。

這是我找周公下棋前轉的心思,結果滿滿都是那個悶油瓶──張起靈。

欸……沒事的話就打通電話告訴我,好不好?要不然捎信也好,讓我知道你現在怎麼樣嘛……你這混蛋小哥……混蛋張起靈……

 

睡夢中感覺到有人在搖著我,接觸到的肌膚有些冰冷,讓我打了個顫渾渾噩噩的醒來,原本想想是三點到了王盟那小子來叫我,不過這混小子的手也太冰了吧?還是……吳邪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大白天的怎麼可能會出現髒東西?八成是想太多!

可是我還是偷偷的睜開一點縫眼兒看看,如果真的是,直接睜開看到不就嚇死小爺的膽,就偷偷看一下吧,也有個心理準備。

先是看到一隻骨節分明的男人的手,靠……還是隻男的,好歹也來個前凸後翹的美女吧?我注意到這手食指和中指比常人還要長了一點,心裡喀噔了一下,眼睛骨溜的往上瞄,一件很眼熟的連帽外套……好像前幾天在某個人身上看過……阿!

腦子好像被閃電劈到,我猛地睜開眼,大叫。

「小哥!」

我嚇得跳了起來,這比看到鬼還讓我驚嚇,只見小哥拉了前面的椅子坐在我旁邊,見我醒來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看他那張臉也沒被我突然跳起來嚇到多點表情,就感到一陣無力。

「小哥你啥時回來的?幹啥坐在邊上嚇人……」

「從你睡覺。」

「啥?!!!」

這小哥啥時養了這麼變態的興趣,看人睡覺好玩嗎?而且那死王盟!小哥來了也不叫醒他老闆,下次絕對要扣他薪!

可憐的王盟在回家路上打了個噴嚏,還以為是下雨天冷,大概沒想到背後他老闆要為了悶油瓶扣他薪,想來他也無辜,畢竟要任何人來都不要吵的命令可是吳邪自己下的,不過天真小三爺還在暗恨一聲不響的張起靈嚇人,壓根兒沒想到。

我驚呼了一下後,突然就陷入沉默,剛剛還在想著小哥回來要怎樣怎樣,可現在人真的回來了,那些事就通通忘了。

低頭亂瞄地上的坑洞,我還在想要怎麼開口,突然看到地上有水的痕跡,溼溼的一片,抬頭一看,那個悶油瓶濕了全身,也沒拿毛巾擦擦就這樣呆呆的坐著,難怪剛剛那手碰到我時是冰的!

「小哥你!真是的!你該不會是淋著雨回來的吧?怎麼也不去換下衣服或拿條毛巾呢?阿阿!真給你氣死!」

悶油瓶默默的撥開眼前的瀏海,還是維持他一貫的作風,悶不吭聲。

真是要把我氣死!

氣著去裡頭拿條乾淨的毛巾丟到他頭上,要他自己擦一下順便換件乾衣服,我去廚房煮了點薑湯,就算他是鐵打的也不能這樣不懂照顧自己,捧著熱騰騰的薑湯回來,我有些愣住。

他似乎有聽到我的話擦乾,可我看到他裸著上身披著毛巾,見我進來輕輕地瞧上一眼,而我這心臟不知怎麼突然加快面頰也有些熱,吳邪你吃錯藥啦!看見小哥裸身有啥好臉紅心跳!

我逃避似地把視線移開,但我注意到他頭髮還是溼的,怎麼就身體擦乾,頭髮還沒擦,也不是孩子了難不成還要我幫他?

小哥似乎有讀心術,在我繞完這個念頭,他就開了金口。

「幫我。」

幹!為啥小爺我得幫你擦頭髮!

但人就是犯賤,就算不爽在心裡,我還是過去乖乖幫他,不過擦時如果不小心扯掉幾根頭髮就不干我的事了。絕不是小爺我心懷怨恨報復。

「又一句不說的跑回來,你當我這旅店阿?」

我擦著他的頭髮一邊抱怨一邊仔細看他這次有沒有哪裡又受傷了,檢查完後呼了口氣似乎沒有,連上次的傷也好得差不多。反正這悶瓶子不會回話,我就一直大聲的碎碎念,可我卻錯過了毛巾下悶油瓶難得的笑。

總算擦乾他的頭髮,我看著桌上的薑湯想叫他喝了好暖暖身子,突然一股蠻橫的拉力把我扯了過去,我只來得及叫了一聲,就跌進小哥的懷裡,盯著他黑如墨的眼,嘴巴有個東西冰冰涼涼又溼溼軟軟……

幹!張起靈你這王八羔子!幹什麼突然吻我!

 

張起靈看著被他偷襲的吳邪紅了整張臉,邊罵邊把毛巾甩在他臉上,然後跑走。

盯著吳邪的背影,張起靈的表情這時才生了點,有點柔和。

「吳邪。」

廚房裡傳來吳邪罵咧咧的吼聲,可接下來張起靈這句話準確的穿透過怒氣傳達到小三爺耳裡,然後又是一陣慌亂的碰撞聲,張起靈有趣的盯著他的方向,輕輕的彎起唇角。

 

──……「我回來了。」

 

他娘的我才不會跟你說:「歡迎回來」的!

吳邪這樣罵著,可最後的小小嘀咕還是被張起靈捕捉到。

 

──……「歡迎回來你這個混蛋悶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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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