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跟大家說葉修出場的份可能都在下集,你們可以接受嗎QQ

上集大概有八成都是老韓的傭兵史(?)

一個蘇跟OOC的帥逼老韓55555555

另外這邊有的人可能會開始覺得熟悉,我開始修正一些部分跟前面連上啦~

 

 

08.

韓文清還沒想到接下來要怎麼走,就先被沒水沒食物沒錢給難倒。

好不容易用身上的裝備換來了一些食物跟水,現在他又卡在怎麼找活給自己,能做的似乎只有傭兵這一條路。他沒有身分證明,又必須消失在人的視線中,而且傭兵所待的這個地下世界,掌握的情報可能還更優於外面。

可是讓他一個軍人去當傭兵,韓文清心底還是想著國家,去成為一個為了自我利益而生存的傭兵,他的心態無法轉換。但為了食物跟活下去,他最終下了決定。

韓文清準備前往打聽到的傭兵之城,身上的裝備都已經拆賣掉,換來簡單的衣服褲子和補給品,還弄了一把槍跟小刀,接著繼續趕路,鬍子都沒時間刮,看上去有些邋遢,眼鏡男如果找上來肯定也認不出來韓文清這副模樣。

最後只剩下刻著他的士兵編號的牌子,他拿著摩娑了下,最後還是收進衣服,當作他曾經是軍人的紀念。

 

成為傭兵比韓文清想像中的難,他的正義感讓他看不慣一些行為,只能找一些小型隊伍或是單人任務。他又不能做得太高調,怕眼鏡男還在找他,但又必須取得一些必備的資源,像是打聽C國內部的職位變動。

過了半年,他終於從情報販子知道,C國高層幾個位置換了人,葉家意外地被打壓,保守地守下幾個位置,之後安靜了下來。

李明偉帶出來的秘密不知道被葉家怎麼利用,但看來是暫時沒有拿出來。韓文清看到陳家升官,而陳坤最後聽說是意外身亡,就像李明偉的妻小,看似意外卻又透著些許詭異。

韓文清燒了紙張,他沒辦法知道無名部隊現在的情況,就算要跟情報販子買,他也付不起費用。不知道長官那之後怎麼樣了,還有當初被制住的同袍。

那些人肯定會想知道自己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報,跟他交好的人被審問是無庸置疑,韓文清有些對不起他們,但他早把調查來的東西藏好,隊裡知道的都是拿來擾亂視線的情報。

本來以為可以交給葉家,讓他們去使用,但他的籌碼現在不能拿出來,葉家也安靜了下來,他可以找到更多情報,再去找葉家合作。也許被逼到了地下世界,正好是一個幫助,有些東西不能用特種兵的身分去查。

韓文清抱著槍看著外頭,車上是這一次出任務的同夥,指著他嘰哩咕嚕地說些嘲笑的話,他們都是白人,看不慣黃色皮膚的韓文清,路上一直使絆子。韓文清閉上眼懶得理他們,反正他們惹怒了老虎,被反咬一口都是自己活該。

他必須沉寂下來,長官說的,適時的躲藏起來,可獲漁翁之利。

他想長官應該也是得到了一些指示,C國內部的情勢也許這一、兩年內會平穩,但之後……誰知道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國內交錯盤結的勢力肯定會有爆發的一天。

韓文清心中是有恨,恨自己的滿腔熱血被這樣被隨意處理掉,他這樣的小兵在權力和利益前,根本微不足道。可是韓文清對國家的忠心還是高於個人,如果他想回去揭發這些國家蛀蟲,就必須等到國內誰先引發爭鬥的那一天。

而現在,他只有不斷地想盡辦法活下去。

 

暫時定下了目標,韓文清以為成為傭兵的日子就這樣平淡單調。

直到那一天──韓文清記得很清楚那天,在中亞地區的邊界,他第一次見到葉秋,那時候其實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不妨礙他對葉秋的第一印象糟透了。

那時韓文清除去軍籍國籍半年多,踏入自由傭兵這一條路還是走得不太順利,一樣隨機組隊,運送一批軍火到別的國家,因為山路險峻,必須在山裡過夜,白天再翻過山頭到達山的另一邊。

那時韓文清和另一名傭兵出去巡邏,不時和營地的人通訊,突然發現無線電無人回應。韓文清感覺不對,和另個傭兵對看一眼匆匆往回趕。

他們快到營地時停下腳步,遠遠可以看到營地的火還在燒著,空氣中沒有聞到硝煙和血的味道,看來並沒有人出事。慢慢地靠近可以看到營地的人都被放倒,而有個人坐在營火邊。

韓文清的腦子開始思考來人把人放倒,究竟是為什麼?

也許是別的傭兵為了他們這一批貨,但營地這些守衛的人卻沒有除掉,難道是偵察兵?

那樣的話單單一個偵察兵就有這樣的武力,韓文清無法確定對方究竟是什麼來意,而且這樣的武力,也不知道背景如何。

韓文清一邊拿著槍緩慢靠近營地,一邊推斷來人的目的,但當他看到營火邊的人忍不住青筋浮出。實在是因為對方太囂張,大喇喇地坐在營地的正中央,吃著他們準備的糧食,頗有挑釁的意味。

突襲了整個小隊只為了吃的?這跟他所想的任何目的都沒勾上邊。

他躲在樹後,突然注意到那人穿著有些破舊的C國軍服。

韓文清皺著眉,當他成為傭兵後,知道走在邊界行動,或者保護軍火商或走私販都有遇上正規軍人的準備,他也碰上好幾次,有驚無險的躲過,怕自己被認出來。

漸漸地也知道這些邊界軍人裝備其實不是很好,消息也不是很流通,有時候碰到軍火商還會偷偷買軍火。

但韓文清也是第一次遇到只有一個人的襲擊,整個營地的人少說也有六個,他一人放倒對方還毫髮無傷。

韓文清觀察四周有無其他人的幫助時,突然感受到一股殺氣如同尖銳的利器刺在他的身上。

順著殺氣猛地抬頭,是那個人,對方隨性地盤腿而坐,吃著他們的食物,並沒有看向他。

明明看上去不管哪裡都有破綻,可是韓文清卻不敢輕易靠近。他從戰場上退下來後,他的直覺依然敏銳,如果跟這個人硬對上,不外乎會是與死亡擦邊的戰鬥。

不過韓文清卻感覺不到害怕,而是興奮──有種終於找回自己的感覺。

他沉寂半年,想念著出任務在死亡邊界上遊走的刺激感。成了傭兵後,他必須把自己隱藏起來,無法隨心所欲,比其他傭兵還要限制自己,他的心中藏著對現實的不甘,發洩不出來。

人若是只為了活,沒有目標,如同行屍走肉。

韓文清以為自己可以這樣撐下來,卻感覺自己無法接受這樣的改變。他的人生規畫沒有想過會有如此大的轉折點。他回不去故鄉,無法看見親人,連本性和價值觀都一點一點地被消磨。

他努力地想維持住,他的信念,他的本質。

在他有些喪志的時候,這個人出現在這裡,帶來了他熟悉的東西,怎麼能讓人不興奮。

 

韓文清握緊手中的槍,向另一個人打了手勢,他點點頭慢慢地鑽進另一邊草叢。他矮下身觀察那個軍人,他雖然穿著C國的軍服,但是沒有任何階級章、勳章甚至是部隊識別章。這附近的軍事營地他們早就調查清楚,有哪些小隊都知道,所以遇上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他懷疑對方究竟是不是C國軍人。

畢竟可以的話,他不想傷害同袍。即使他被軍方放棄,不相信軍方。但同樣為C國人,如果沒有任何意圖或危害生命的情況下,他不會刻意去傷害同胞。

這一點在拋棄了國家和家庭的傭兵中來說,是很矛盾的事,更何況在這個地下世界,放了人對方不會感謝你,等於自己埋下一個不定時炸彈,可能會在下一秒或是任何時候給自己或是同伴帶來無法預測的危險。

有些人知道韓文清是C國的軍人,嘲笑他想在手染黑後還想做一個有良知的正義份子?都被國家給放棄了,他所堅守的正義根本是個狗屁!

韓文清只是淡淡地回答他:就算如此,我也不會永遠仇視祖國,我的槍口會指向該指的地方。

即便當時他被拿出來討論,是因為他一個人殲滅了一隊C國的巡山隊伍。

有人再度嘲笑韓文清,一個剛剛手染了同胞血的人說出這種話不是笑掉大牙嗎?

韓文清輕輕地擦拭手上的M1911,他不會多做解釋──被他殲滅的巡山部隊,是怎麼把多個附近村落裡的少女和幼童囚禁在小小的倉庫,當作發洩性慾的工具,玩到瘋了、死了再丟到山溝裡。

 

韓文清的確不會將槍口指著同胞,但人渣和畜牲例外。

他的確也有很多矛盾的點,他不喜歡傭兵的身分,卻又無法回歸正途,他帶著灰色的身分在黑白交界處徬徨。

也許他協助軍火商販賣軍火會讓更多地方陷入戰亂,或是殺了多少的人染紅雙手──他只想無愧於心中最後的正義。

 

韓文清把呼吸放慢,這個人雖然有些狼狽卻很有精神,如果真的是C國軍人還擁有放倒六人的實力,韓文清不想正面衝突。

可惜對方似乎早就發現了韓文清,頭一轉,視線對上了。

嗯?有人回來啦。

說是這樣說,卻是突然站起來向另一個人埋伏的方向,像是風一般跑過去,然後用槍柄把人敲暈。

“……你是誰?眼看現在只剩下自己,韓文清反而坦蕩蕩地走出來,他拿著槍站在那人不近不遠的地方。

很重要嗎?

來人笑了笑,韓文清這時才發現這個人還拿著一隻雞腿,不知道是哪來的山雞。

你覺得呢?韓文清掃了周圍一眼,眼神暗沉。你放倒我們這麼多人,我不應該問?

噗。那人盯著韓文清一會兒後笑出聲,順手從旁邊倒下的團員衣內摸出菸,用篝火點燃後吐出白煙,模糊了他的面目。

唯獨男人的雙眼和嘴邊的弧度,韓文清看得一清二楚。

我叫葉秋。你好,前陸軍特種兵,少尉──哦,現在是自由傭兵,韓文清。

說完,他的手摸到後腰,用快到看不清的速度掏出槍,開火。

 

砰──像是拉開序幕的禮炮。

那是韓文清跟葉秋(修)的第一次交火,從此之後,他們在邊界相遇,交火無數次,緊緊糾纏快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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