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喔喔喔,又跳坑了啦,我到底是哪條筋這麼不自重老是逼我跳坑!!

而且這次還打算來個兩萬字的中篇(yay)

我要命了喔我!!廣播劇太美好了搞得我自己也受不了(牽拖)

雖然剛開始有點抓不太到感覺,好像有點跑掉了,不過我會嘗試把它拉回來(遠)

 

備註:整部會小虐心,無虐身,請大家安心食用。

那麼請往下點開。

 

 

 

 

「喂,有誰看到阿臨那傢伙?」

怒氣沖沖的青年揚著眉,雙手用力的拍上桌子,同班的同學害怕的嚥了口口水,搖搖頭說他們不知道,青年嘖了一聲踏著極重的腳步離開教室,那些同學看門口沒有他的身影後,呼了口氣。

「哇喔,可怕的阿……阿臨你到底做了啥?」

桌子下面突然傳來撞擊聲,似乎有人撞到了桌子,接著一個人一邊哀叫夾帶著髒話,一邊揉著撞到的頭從桌子下面爬出來。

「只是忘了論文這禮拜要交阿,阿栩超煩的。」

「這禮拜的論文,不就是攸關能不能畢業的那個嗎?」

「嘿阿。」

青年不以為意的嘿嘿一笑,一瞬間一群人面如死灰臉色發青,嘴巴閉緊緊眼睛頻頻往後瞄,從桌子爬出來的青年感到一股寒氣,戰戰兢兢的想回頭,卻先被一隻手整個抓住了腦袋,那個力道讓人擔心自己的腦袋會這樣啪嘰地被捏碎。

「原來你在這阿。」

剛剛離開的青年面帶微笑的站在他身後,但額上跟脖子的青筋正劇烈的跳動著。

「林宇臨,準備好進入論文修羅了嗎?」

「阿阿阿阿栩栩栩栩──!!」

被揪住衣領不敢掙扎的林宇臨帶著絕望的眼神跟他一干好夥伴道別,嚴栩宛如撒旦般的陰沉眼神回頭瞪,原本那想求救的心被逼退。

「阿臨你保重。」

雙手合十,眾人默哀。

 

「唉、放開我!」

出了教室林宇臨就甩開嚴栩的手,不耐煩的插著口袋往前走,嚴栩嘖了一聲,把人拖進空教室壓住,剛剛在人前還有點好兄弟在打鬧的感覺,現在卻像是真的有仇般互瞪。

「林宇臨!」

「別碰我,你真的很煩欸!」

「你以為誰害的!如果不是你報告不準時交,我幹嘛這樣煩你!」

嚴栩咬牙切齒的瞪著眼前的這個人,對他來說現在是很重要,他需要能夠高分畢業拿到最後一筆獎學金來支付他的學費,但教授卻指定他跟這個人一組完成論文。

原因竟然是……「你跟他不是很好嗎?而且唯一能夠讓他乖乖安分上課的人也是你。」

對,他們是很好,他們從國中開始就同班,一直到現在認識了快十年,好兄弟什麼的不是當假的,但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吵架了或者可以說是決裂,林宇臨現在一點都不想聽到他的事、看到他的人、碰到所有有關於他的東西。

他們不想把事情鬧大,或者是林宇臨下意識不想,就剩兩個月畢業了,他不想把他們的吵架鬧得同學有夠不愉快的最後大學生活。

更何況吵架的原因根本不能公布。

「嘖,煩死了!你幫我隨便做做交出去不就好了?」

「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

他一直都覺得,朋友幫人做作業或報告這種行為是多有義氣,自己的事就該自己完成,他的責任心告訴自己要這麼做。

認識他十年的人應該明白這件事,但林宇臨卻偏開頭厭惡的嘖了聲,推開嚴栩。

「我哪知道!我告訴你不要再來煩我!變態同性戀!

話一吼出口,林宇臨馬上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麼,閉上嘴偷偷的看著嚴栩的反應,嚴栩愣了愣臉馬上變得蒼白,嘴唇被咬出血來。

「……嘖,我這禮拜會交,拜託你不要再靠近我!」

林宇臨偏頭不再看他的表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室,留下嚴栩一個人在空教室緊握著拳頭。

表情似笑似哭,嚴栩一個握拳搥向牆壁發出可怕的聲響,在有人走進來觀看前離開,指節又紅又紫,掌心被指甲刺破留下傷,嚴栩忍著眼淚忽略痛楚離開了教學大樓。

春天時分有些微冷的東風捲起幾片羊蹄甲的花瓣,嚴栩躲到沒人的吸菸角落處落下一滴滴淚水。

林宇臨跟自己當了十年的兄弟,這份情誼讓周遭的人羨慕,林宇臨的外向和熱情,是班上的中心份子,負責策畫無數活動,個性時常衝動而壞事,是嚴栩在旁邊把他拉住,冷靜的替林宇臨收拾爛帳,他為人有些孤僻,林宇臨常笑著把他拉進中心享受那些歡樂。

一冷一熱的兩人剛好互補,是大家眼中的好兄弟、好夥伴、好搭檔。

沒有人想過他們分開了會是怎麼樣,因為總會有人陪在另一個旁邊。

學校宿舍住同一間,搬出去租房也是一起,嚴栩替林宇臨包辦了所有的雜務,林宇臨則是帶他去見識另一個世界。

林宇臨是他的世界中心點,他的所有一切都繞著他轉,而現在中心崩潰了,他的世界也毀滅了。

嚴栩低聲地笑了,邊笑淚水邊落下,樣子狼狽也難看極了。

如果……如果不是那晚他的理智沒有管住自己的衝動,他們也許還會繼續當「好兄弟」下去。

 

「嚴栩!你──!」

憤怒的聲音夾帶了一個拳頭,還沒來得及閃躲嚴栩就被打倒在地,嘴角的瘀青清晰可見,嚴栩吐掉了嘴裡的血,他應該要憤怒,因為自己被打了,他卻露出一臉慌張,視線不敢對上暴怒的林宇臨。

「你──!噁心、變態、下流!該死的同性戀!」

那些侮辱的字眼讓嚴栩心痛,他很想開口解釋什麼卻也不能解釋什麼。

嚴栩垂下頭不敢面對,林宇臨憤怒得眼眶發紅,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然後他忍不住彎身嘔吐,衝進了浴室。

吐出來的亵物有些濺灑在嚴栩的褲管上,嚴栩縮起了身體止不住眼淚,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他喜歡他,十年了。

從國中開始,就一直喜歡著。

也許國中不算在內,因為他還處在茫然的狀態,他不懂對他的感情是友情還是愛情,只知道自己很喜歡跟林宇臨在一起,可是當林宇臨交了第一個女友時,他突然醒悟自己想要那個女友的位置,被他牽著手、親暱的靠在一起。

即使他們比普通的朋友還要更親密,嚴栩卻覺得不夠,他貪心的想要更多。

可是他不能,他們是兄弟、是死黨,更重要的是,都是男人。

國中他發覺,高中他陪伴,大學他隱忍。

他們的感情越來越好,嚴栩卻越來越不能控制喜歡他的衝動,同住一間房,深夜睡覺靠著牆壁想著隔壁的林宇臨自慰,呼喚他的名字或偷偷拿著他的衣服撫摸自己,這樣變態的事情,有時忍不住內心的苦就會悄悄的做。

而剛剛,林宇臨開心的拿著一袋啤酒回到租屋處,他們雖然有各自的房間但常常被林宇臨私自的闖入,大意的嚴栩沒鎖門,正好自慰的舉動被看個正著,男人有自己的慾望要發洩那沒什麼,但如果好友喊著自己的名字那又是另一回事。

手上的袋子落下,啤酒罐滾到他的腳邊。

「你……在幹嘛?」

林宇臨有點不敢相信,他剛開門進來沒聽錯,他喊著自己的名字在自慰,然後他看到自己丟掉的一件衣服在他手上,突然一陣噁心感在胃裡翻攪,不明所以的怒火上升。

「你剛剛……在幹嘛?」

「我……我……」

他要怎麼解釋?

我喜歡你,我想著你在自慰,我叫著你的名字,拿著你的衣服做性幻想。

這些事實他要怎麼說出來。

然後林宇臨動手打他,他不意外,聽到隔壁從浴室出來的林宇臨一語不發的拿了鑰匙,碰地用力關上門離開了,原本平常的、愉悅的喝酒時間被他給破壞,林宇臨買回來的啤酒早已退冰,拉開拉環,啤酒苦得讓人想哭。

嚴栩在房間裡痛哭,眼淚不斷落下,淚水的味道跟那罐退了冰的啤酒一樣。

 

之後林宇臨再也沒回來住處,或許有回來,因為嚴栩看到林宇臨的東西一件件搬離,嚴栩只能苦笑著不多說,他們之間是該結束了。

假裝十年的好兄弟,該結束了。

打開電腦,信箱裡一封信閃著他的名字,裡面夾帶的檔案是前幾天說的論文,剩下最後的印出跟細節討論。

接著是畢業,他們再來就沒有關係了。

水滴在鍵盤上,嚴栩嘿嘿的笑著,低聲的、沙啞的在一個人的房間笑著。

MSN對話窗跳出來,還來不及看是誰,對方啪啦啪啦的留下幾行字就迅速下線,他看清楚了那些字跟傳送訊息的人,嚴栩這次卻沒哭出聲,任由眼淚落下。

『鑰匙我放在信箱,最後的房租我已經繳了,接下來不用連絡了。』

不用連絡了,因為他們之間已經沒關係了。

嚴栩默默的哭著,眼淚在今晚從沒停過,像是要把這最後的痛和傷流盡。

明天開始,他會學會遺忘,遺忘對他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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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